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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婆离去后,将军的眸子才算是有所缓和,凝望了她一阵儿,眼中失了神。
看张古稀站在那里忙不迭的包扎伤口,那一瞬好似看到了的是静静站在那里的她。
将军幸儿……
不自觉抬步上前来,一把拉过她的手,
张古稀(扮时)你干什么!
张古稀猛地一挣,退了好些步子与他拉开距离,
将军你挣开我?
张古稀(扮时)?
张古稀惊鄂于,他是以一种极为不可置信与不可忤逆的神态说出这句话。
仿若自己挣开他,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张古稀(扮时)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男女有别你不知道?
刚出口,就对上了他那掀起巨浪的眸子,张古稀不觉打了个冷颤,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反应,便迎面而来一道冷风。
下一秒,脖子处急剧的勒紧感瞬间席卷全身,一股强劲的力从脖子处发出,带动身子一下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张古稀闭眼之际脑袋一懵,剧烈撞击的疼痛以最短的时间在体内蔓延开来。
将军我说过,你便是她,便是我的妻子……
将军我们之间,不存在什么男女之分……
掐住她脖子的手,慢慢用劲收紧,于张古稀而言,便是那一股无力反抗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死命的挣扎着,无法抗拒的窒息感让她的力气越来越小,但嘴里依然不服软,
张古稀(扮时)我不是…我不是她……
张古稀(扮时)更不是……你妻子……
张古稀这话,像是触到了他的逆鳞,
将军你是!!
绷紧了面色猛地一甩手,像丢垃圾一样将她狠狠摔了下去!
“砰”
闷声一响,她前额狠狠撞上了桌角!
额前一阵热流顺着脸颊滑落,但张古稀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只顾双手抵着被掐出红印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急剧的眼泪随着面颊滚落。
狼狈至极。
平息了一阵儿,那暴戾的将军降下目光来缓缓盯上地上的她,
将军你不会还以为……自己逃得出去吧?
继而一声冷笑,
将军这里,可是两年前的南小乡。
一句话,张古稀瞬间双目瞠大,回过头来喉头微颤,震惊与疼痛交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将军两年前的这段区域,有头,有尾。
将军从今日的六月八日,到两周后的某天后,在这里停留的所有未来者,都会被吸干修为中毒而亡。
将军而能将你送出去的,也只有我一人。
将军所以,你就算逃出将军府,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几句话给张古稀激的肾上腺素飙升,心中的愤让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可眼前的一切,却不觉愈发模糊了起来……
将军还有,那位长留的儒尊,与你气息很是相近,他呀,也在我安排的某个时空里。
像是觉着这些刺激不够,那将军还故意的拿出笙箫默说事,硬生生往张古稀心窝里戳刀子。
张古稀(扮时)你……你把他怎么了!
提及笙箫默,她慌了,心惊肉跳想要折腾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眼前是一阵昏花。
将军他怎么样,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见着她慌张的样子,他嘴角一勾,抬步上前来,缓缓俯下身子逼近她的耳畔,轻声一笑,
将军若你再不听话,不仅你会死,他也一样。
张古稀(扮时)你……
张古稀红着眼眶,满眼泪光摇曳闪烁,伸手去拽他,
张古稀(扮时)告诉我……他在哪??
将军我的好幸儿……就别在我面前提别人了,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嘴角展露出捉摸不透的笑,一下拽过她的手,往自己胸膛前拽了拽
将军我不高兴……受苦的,是你呀……
一句警告完,再一把甩开自顾起身后就推门离去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张古稀心里一空,半晌无言,唯有一行清泪滑落。
张古稀(扮时)笙箫默……
悔恨与泪意交加,困于囚笼的无助,与惨无人道的伤痛促她泪意使然。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引牵线此时一点波澜都没有,方向也不见了踪影,唯有手中紧握的验生石那还稳定的光,能带给她一些心理慰藉。
张古稀(扮时)你在,哪儿啊……
哑声痛哭,断断续续的更为凄凉。
“啪嗒”
一行滚烫顺着脸颊划过,滴落地面溅起一声,散落地上成一小片血泊。
抬手拂过前额,是一片血红……
下一刻,眼前猛地黑了去,她再挺不住,侧身而倒。
那块验生石却紧紧的抓在手中,不肯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