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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幸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他,盯着他捂着脑袋缓缓蹲了下来,口中还呢喃着什么两年前的疯话。
除了为爹娘平反了,时幸还从孟玄朗那里得知了真将军的去向,他是去前线打仗了,到现在还未归。
她现在,已为爹娘洗去冤屈,也让仇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心里坦荡如砥,不知为何……心底里最想见的,便是在南边前线的真将军。
前往南边前线,必经之路便是南小乡,而且出于愧疚,她也准备说出口,
时幸我知道……那个与我长得一般无二的姑娘,在何方。
这一语,让笙箫默双眸一抬,满眸惊异。
她这么一说,意思也就是,张古稀也来到了这个时空这个地点……
起身,笙箫默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笙箫默她……她也在这儿…?
时幸你带我回南小乡,我带你去找她。
相比之下,时幸从容多了,说出的条件也不容许笙箫默拒绝。
拎起她,迅速御风往南小乡内赶去。
【南小乡】
在床榻上躺了两三天的张古稀每日提心吊胆,到了一定的时辰都有人送饭送水过来,可惜她动弹不得,根本无法进食,也没人管。
得亏已经知微,不然非得活活渴死饿死。
后来,有一个老鸨形象的人叫她起来,说要带她去观摩学习什么的。
但当她得知张古稀不能动的时候,便直接拿了本经书一般厚的书卷,每天固定时辰坐在她身边跟讲课似的叨叨叨。
关键是讲的还不是什么正经东西,而是教青楼女子侍客的一系列,听得张古稀那是一个面红耳赤。
每次都想把那叭叭叭个不停的家伙从楼上扔下去。
不过幸运的是,这间房间像是被众人所抛弃的,不能动的这两三天内,并没有其他什么人闯进来。
每天每时每刻,她的脑海里想的都是怎么与笙箫默取得联系,怎么快速解开自身不能动的咒术,剩下的大把时间,全都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度过。
虽是睡梦,却睡意很浅,几乎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了,睡着更是噩梦连连,提心吊胆的总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终于,在第三日的太阳余晖落于地平线之下后,暮色逐步降临之时,张古稀无意中动了动脑袋,发现竟然可以移动了!
下意识的去移动身子的其他地方,手脚什么的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后来也慢慢有了些许反应,只是因为躺的时间过久,浑身没劲,四肢也都软踏踏的。
不过这些交给时间,都是可以荡平的,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张古稀就没停止过手脚全身运动。
张古稀(扮时)促进促进血液循环……果然好了许多。
坐在床榻边沿,除了双腿还有些软,其他地方基本可以自由活动了的张古稀窃喜非常。
不过她也没忘却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与笙箫默取得联系,抬起小指来刚想传话,耳畔却忽的“轰隆”一阵厉声,震的耳膜生疼。
房间的门,一瞬间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醉了酒披散着头发,满面通红且目光死寂的将军,一改往日的那番忧郁,此时的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周旁的怨气掀起阵阵狂风,搅的屋内烛火不停闪烁。
张古稀一颤,赶忙扶着床榻缓缓站了起来,紧紧盯着他,本能告诉她要快点跑,可是腿脚尚软走路都费劲,更别提跑了。
将军时幸……
将军你怎么……
将军又消失了……
口中,蹦出的是那一句句张古稀根本听不懂的话,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
每一步,仿若都要将地板踏出一个窟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