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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拼的结果,没有出现奇迹,簪子与匕首,都在她身上落下了印记。
据他美名其曰,教她如何剥栗子,实则拿着匕首在她手臂上划过一刀又一刀,再以簪子挑起最外层的皮肉,揭开,划断。
最后余下的……是一个血红的字:幸。
将军幸儿……你就是幸儿,知道了吗?!
紧扣着她的手腕,任那血化作血住,不住的往下坠,染红整条胳膊。
张古稀(扮时)我…不是……!
痛已然麻木,但她眼中的光却愈发坚毅。
血淋淋的匕首,逼近她的面颊,撕扯怒吼着刺入颈间,血溅而起,笔走游龙又是一个“幸”字。
将军记住了么…幸儿……
张古稀(扮时)呵……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是她……
服软,从不在她张古稀的字典里。
当然,这么横……代价也不小 。
隔着衣物,执起匕首,于她的背部,腿部,腰腹之间刻刀钻花,每一刀都不深,刀刀避开要害,却都直见血肉。
最后,拎起割下一段一段血淋淋的皮肉,在她面前肆意招摇,直到她失血过多倒入血泊。
一身粉衣,彻底沦落成为血衣。
将军幸儿……栗子,剥完了。
缓缓俯身下去,伸手拉住了她已残碎不堪的手臂,嘴角绽放而出的,是一抹灿烂的微笑。
遍地血红,满屋子血腥味飘零,他执着血臂,将她拖了过来。
将军幸儿不怕痛哦……我替你包扎,不痛哦……
口中,念着的是小时候自己对时幸说的话,手中幻出药物来于伤口处涂抹均匀,随后扯起纱布就往张古稀胳膊上缠绕。
剩下的,为手下一个婢女所接管,涂药,包扎,洗换,更衣。
……
而对于张古稀而言,最可悲的莫过于,自己还会醒来,醒来之际眼前之人……还是他。
将军醒了?感觉怎么样了?还痛吗?
将军眯眯眼,笑意醉在双颊两侧,
张古稀(扮时)……滚。
嗓子眼里,扣出这么一个字眼来。
剥皮剔肉,让她的双臂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身子与腿上,全数是伤,被包扎的也根本动弹不得。
将军幸儿,我知道你怨,,但是……我也是为了让你认清自己啊,
将军你能不能……原谅我啊?
望着卧在床上,眼中毫无生气的她,将军竟能出口说出这乞怜的话来。
张古稀(扮时)……滚。
可张古稀心中,却再掀不起半分波澜了,只有无尽的痛恨。
将军那这样你会不会原谅我?就是……这样!
执起簪子,猛的往自己眼中一扎!
鲜血四溅!
张古稀猛的一闭眼,身子一震……可怕,太可怕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
神识,再次坠入黑暗。
……
醒来后的这几日,将军府的守卫明显增多,但张古稀却不吵不闹了,孟婆婆教的东西也在努力去完成。
她看透了,这个人,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与疯子较真……那可不就是傻子么?
养伤,等待才是正事。
而在孟婆婆心中,还是略显欣慰的,虽然对张古稀浑身的伤表示疑惑,但也是信了将军的那套说辞,
毕竟……不仅时姑娘受了伤,将军的眼睛也伤了,不是吗?
不过这些,张古稀已经不想去争辩什么了,也没什么可争辩的了。
闲时,孟婆婆也会跟她说一下时姑娘的事迹。
时姑娘,全名为时幸,是相府的大小姐,果敢又淑贤。
她曾在爹爹的指导下修行过,但因小时候救将军于危难之中,而失了仙根,毁了面容。
从此,驱动灵脉使出些小法术都很费劲,基本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而将军则为她向好友孟玄朗求来了勾玉。
孟婆婆戴上之后,时姑娘您的面容即变成了现在这样,虽不如之前,但也算是个好面容。
孟婆婆的目光,缓缓流转到张古稀脖子上带着的那个炎水玉上,
孟婆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们二人便从小立下婚约,且一直心系对方。
张古稀(扮时)(这么说……孟玄朗小时候就把勾玉送出去了?所以在长留,他根本没送给花小骨什么东西?)
张古稀脑海里将一切梳理完成,得出结论来,同时又疑惑于,
张古稀(扮时)(不过时幸姑娘……怎么会变成我的样子?)
张古稀还在思量,孟婆婆就已经切换下一个疑问了,
孟婆婆将军此次前往前线打仗,回来的倒是迅速,三两日便回来了……还带回来了昏迷且失忆的时姑娘您,
孟婆婆这里,当真让老奴捉摸不透。
这话说出,张古稀只觉奇怪,她明明是那将军从两年后抓过来的,又何来打仗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