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困于此地,但苏竹依旧神色淡淡,一如当初。
李承鄞不满意。
他俯下身, 迫使苏竹仰头, 吻住不明显的喉结, 轻轻一吮。
苏竹坦然接受身体本能, 酥麻之感一路从尾椎骨往上蹿,轻轻颤栗起来,那是因棋逢对手而感到的兴奋。
可李承鄞并不知晓,只以为对方是失了态。
他还想看到更多,比如对方失控的样子。
…
李承鄞终于如愿以偿,对方仿佛在强行忍耐,难以自制, 泄出些许轻喘。
如羽毛在心底刮蹭,迸溅星火,刹那燎原。
李承鄞望向苏竹,对方眼尾微红,神色醺然,还流下了几滴生理泪水,撩动他的心弦。
他本想伸手拂去泪珠,却因为刚刚替苏竹做完针线活,手上还有残留的液体,便只得倾身凑近,用舌尖将其卷入口中,神色魇足,像一只猫儿。
末了,还评价一句:“好甜啊。”
李承鄞替他重新穿戴好衣服后离开了这里。
苏竹眨了眨还在不断冒出泪水的眼睛。
【统子,下次洋葱不要拿太多,太熏人了,你看我现在仍然控制不住地流泪。】
李承鄞天天对苏竹上下其手,每天晚上在这里休息,但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他想把这珍贵的时刻留到两人的大婚之夜。
系统有些急得团团转。
【被囚禁的又不是你,怎么比我还急?放心啦,我有准备的。】
…
永宁拿着一块令牌出神,抚摸着上面“潜龙使”的字样。
自己带着那位公子遗落的东西出门时,遇到了一个自称“潜龙使”的人,他说那人叫苏竹,是他们首领的徒弟,目前暂管潜龙使,可是上次见了五皇子之后未再曾出现。
她觉得有些蹊跷,便偷偷跟踪李承鄞,发现了被囚禁在密室的苏竹。
“疯了疯了,五哥当真是疯了,竟然如此对待一名男子。”
人就是这样,自己喜欢的人不愿其受委屈,若李承鄞囚禁的是别的人,永宁怕是懒得去管。
她废了好些功夫,终于从李承鄞那里偷来了钥匙,在大婚那日趁李承鄞忙于处理事务而偷偷放跑了苏竹。
这事自然瞒不住李承鄞,他以永宁公主私自放走犯人的罪名将人关了起来。
牢房内。
永宁一身囚服,头发有些凌乱,珠钗尽数被取下,不复以往的光鲜亮丽。
珞熙进来探望她。
“永宁,你怎么得罪五哥了,竟然被关到这里来。”
永宁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她看了珞熙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
“我找到那位公子了。”
珞熙微微一愣:“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你知道五哥今日要娶的人是谁吗?不知道吧,他告诉我们新娘子害羞所以悄悄举行婚礼,什么信息也不透露。那都是因为,新娘子是男子,是一位被他囚禁起来的男子啊!”她越说越激动。
珞熙联想到了什么:“那位公子…可是你在我生辰那天遇到的人?”
永宁痛苦地闭上双眼,算是无声默认。
见她心情不佳,只好劝说:“永宁,你糊涂啊,只是一个男子而已,换一个喜欢便是,五哥他可是皇帝,说一不二,谁敢忤逆?要不你示示弱,他心一软,说不定就将你给放出来了。”
永宁“唰”地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我可不会像你这么低声下气。你知道吗珞熙,其实我心里一直都瞧不上你,明明是个公主,却偏偏畏畏缩缩,就是摊扶不上墙的烂泥,暗恋裴照这么多年,却还像个偷窥者一样一边贪恋他,一边不敢上前,当真是失败。难怪裴照不接受你,感情是瞧不上你这个公主啊。”
珞熙死死攥住袖子里的手,葱白的指节被掐出红痕,她却也不在意,只是对着永宁鞠了一躬后离开牢房。
没多久,牢中传来永宁公主因食物中毒而离开人世的消息。
毕竟兄妹一场,李承鄞还是要查查凶手的,吩咐大理寺彻查此事。
还未查出,又收到珞熙自杀的消息,死前留下后悔一时冲动杀了永宁的信。
两位公主前后离世,加上苏竹还未找到,李承鄞一时憔悴不少,因劳累过度而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