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一直在林夫人家里住着,那里也没什么人,她的养母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唯一算得上亲人的就只有江暖了。
“暖妹仔,赶紧起来吃饭,吃了饭,我去给人上课去。”林夫人,一早就对着江暖喊她。江暖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蛋却像瓷娃娃般精致白皙。她缓缓起身,去卫生间一边漱口,一边问林夫人:“妈妈,你要去上什么课呀,我记得你不是提前退休了吗?”“哎呀,这不是没事做吗,我给自己找点事,一个人在家里闲得慌。我也不是个坐得住的人。”林夫人看着江暖,随口说道。
林夫人年轻的时候是个钢琴教师,前几年因为一场意外提前退休。退休时,江暖还在念大学,那个时候林夫人几乎每天都给江暖打电话。其他的啥也不说就问道:“认真听课没?”后来,林夫人每次打电话的时候,都调成静音。当她没钱用的时候又打电话给林夫人,每次解释都千篇一律——“我没看见呀,太忙了。”接着就是各种要钱花的套路,因为江暖本人在大学的时候非常节约,所以很少找养母要钱,但又不常联系,联系的时候就只有要钱。
在江暖住在养母家的日子,她俩依旧各自忙着各自的,关系永远不远不近。在这段日子里,江暖一直没有给陈城发过消息,也没有回复过;却一直和陆豪保持联系,每天早晨就像打卡般,准时发送:早安。在这样的环境下,给了江暖一个错觉——她未嫁,她与陆豪回到了从前,他们重新在一起了。一切看似都在向着江暖所期望的那样发展。
清晨,江暖从床上惊醒,她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梦里,陆豪突然带这几个朋友冲进江暖居住的那栋楼里,一切安静且冲动。那是,陆豪拉着江暖的手说:“我在你这住一晚,我会给你钱随后又解释道:“我们是没找到住宿的地方。”一个没有可信度的借口,江暖信了。还江陆豪等人带上楼里的一个房间里,她是偷偷摸摸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梦里到了清晨,她眼前的一幕令现实中的她惊掉下巴。她居然和陆豪的兄弟抱在一起,还没有穿衣服。梦里没那么清晰,但她依稀记得,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没有变化,包括她自己。接着又是江暖带着陆豪和他的兄弟逃跑。
一个人影闪过,眼前出现的一个男人,是江暖的哥哥,不是亲的,是远房亲戚的儿子,没什么多的来往,但江暖印象深刻。这个男人手持棍棒,朝江暖冲去,嘴里还喊着:“打死你们这些贱人。”而陆豪和他的兄弟也冲上去打。江暖像个木头人一样,被推得老远。她看见,看见男人被一群男人摁在地上殴打,看着满地的鲜血,江暖是兴奋的。
她猛地坐起身,太可怕了,她感觉好脏;身体脏,灵魂更脏。梦里的她尽是这般放荡,她是否真的爱过陆豪。“不,我是唉陆豪的。”江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