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竹林深处,几间竹屋静静的坐落于此,其中一间屋子内躺着一只猫,他身着单薄的白色里衣,身上却只盖了一床同样单薄的凉被,在床边还坐着一只身着武服的猫,正是武焱,而床上那位便是四猫之中唯一活下来的木志。
武焱左手端着一碗水,右手拿着一团棉花先是在水里蘸了蘸,后又在木志只微微有着些许血色的唇上轻轻点着。
此操作过后,又按照医嘱为其上药,动作轻柔的仿佛面前的木志不是一只强悍有力的男猫,而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就怕稍一用力‘瓷娃娃’便会破碎。
待所有操作过后,武焱看着床上的木志连连叹气,伸手蜻蜓点水般碰了碰木志还有些许惨白的脸,后手微微蜷起,又是叹了口气,眉间的忧愁怎么也化不开。
转头看着窗外院落里正悠闲靠在竹制摇椅里的医师郁离,他身着一袭碧绿色青衫,身上还放着一把竹笛与一柄折扇,看似方才20岁出头,而且一看就是那种特招人喜欢的邻家大哥哥类型。
许是武焱的目光太过炽热,郁离拿起身上的折扇,展开举起又晃了晃,武焱看着扇面上那一片竹林,轻咳一声尴尬的收回视线,顺带着将窗子一并关上了。
郁离一笑,收回扇子继续懒散的晒着太阳,嘴里还哼着一首轻快的小曲。
没过多久,郁离动了动自己的耳朵,又是一笑,眼依旧没睁开,悠悠道:“他们在屋内,紧闭窗口的那间。”
“前辈?”武崧他们刚来到这片区域,看着躺在摇椅上闭眼假寐的郁离,本打算悄悄过去,以免打扰郁离,却不成想对方竟如此敏锐,竟是还未待他们有何行动便发现了他们,快步上前小心翼翼道。
“不就是来看猫吗?有必要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坐了起来,睁开双眸好笑的看着面前几猫。
“前辈,我们是不是打扰到您了?”语气依旧小心翼翼的,一行猫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着郁离,生怕对方怒了。
“您们说呢?”
一行猫抬头看着郁离,其一双如同绿宝石般的双眸尽染笑意,观察了一下,未在对方脸上看出一丝不悦的神情,猛地松了一口气。
武崧:“请问木志师兄他醒来了吗?”
郁离想到里面的武焱与面前的武崧在面容上有着四五分像,尤其是那双绿色的眸子,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内心感叹了一下:不愧是叔侄。
而后道:“还未,不过他今日必然能够醒来,倒是也不必太过担心。”
“多谢前辈。”武崧对着郁离又是拱手又是鞠躬,话里是掩饰不了的激动。
郁离但笑不语,看着一行猫中那一抹白色猫影,眸子一亮,但随即却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着郁离瞬间皱起的眉头,大飞关心的问着:“前辈,您没事吧?”
而已经越过郁离正朝着屋子走的武崧听闻此话,也连忙转回了头,关心道:“前辈,您怎么了吗?”
郁离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又换上了一张笑脸,“无事,只是看着这位小家伙想起了一位故人而已。”
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白糖疑惑的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又微不可查的撇了撇眉,抬头看着郁离问:“是吗?那他是谁啊?”
郁离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斯人已逝,不说也罢。”
移开自己的手,又回到摇椅上将折扇打开盖在脸上闭眼假寐,“你们自行进去吧,不过切勿太过吵闹。”
“是。”
“嘶~疼疼疼疼疼,疼啊,我去你妈的,你有病啊!松开!”
一行猫刚要推开屋门,就被惊得愣在了原地,武崧抬起的手也僵在空中,不知该怎么办?
摇椅上闭眼假寐刚刚嘱咐过不要太过吵闹的郁离,此刻也很是无奈,却也没说什么,毕竟…人家是病人啊,自己身为医者,还能与一个病人计较这些不可?
“唉~”屋外的几猫齐齐叹气。
“那我们还要进去吗?”一直在旁却很少开口的小青低声问着武崧。
“这个…”武崧抬起的手微微蜷了起来,稍加思索片刻,推开了门,岂料屋内的一幕让几猫顿时感到五雷轰顶,硬生生石化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立马又关上了门,语气满是歉意:“对不起,打扰了!”
但在床上打架的两猫亦是如此,此刻木志正骑在武焱身上,一只手揪住其衣领,另一只手则被武焱握在手里,而武焱的另一只手则搭在木志腰上。
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单纯的怕木志会一不小心摔下去而已,毕竟这猫是醒了,但伤还没好全呢,万一又摔出个好歹来该怎么办?
而之所以抓住他的手,仅仅只是因为木志刚刚想用拳头揍他的,目标是他的脸,为防自己的脸遭殃,就用手抓住了他来势汹汹的拳头。
将他掀翻制止这是不可能的,原因:怕伤了他。
只得好言好语相劝,眼看都要劝动了,谁知门却不合时宜的打开了,突然照进的强光让两猫立马看了过去,当看到石化在原地的武崧几猫,也跟着石化了。
后待他们迅速关门道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两猫才猛地回过神来,木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的瞪着武焱,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
“松!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