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贺峻霖刚躲过一轮追杀,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大口喘息着,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这三天里第几轮追杀了,有几次几乎要被追到了,可对方就当没看见似的放了他,然后继续追杀。
就像猫捉老鼠一样,吃不重要,重要的是享受捕猎的过程,看着自己的猎物在必死的局面下拼命挣扎,最后再轻而易举的,捏碎他的生命,摧毁他的希望,就像随手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贺峻霖看透了他们的想法,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他需要时间。
张真源和宋亚轩被他安置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还好他们当天走的快,他们现在安身的地方还并未被发现。
贺峻霖又绕了好几圈,确定没人跟着他的时候才返回他们的安全屋。
他出去找了些草药,是之前张真源学中医药的时候跟着学了点,不过他有些记不清这味药是不是能退烧的,只是感觉像,但是宋亚轩现在很需要它。
宋亚轩的右臂从肩胛骨那里断裂,所以现在看着他的右肩比左肩短一点,有一小截塌下去了。贺峻霖不会医,他只知道得用木板固定住骨裂处,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定时给宋亚轩每天喂些水和吃的,刚开始宋亚轩还能说两句话,安慰安慰贺峻霖,后面就连话都说不出口了,整天皱着眉头冒着冷汗,连睡过去都难。
贺峻霖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直在埋怨自己,轩轩哪里受过这种罪。还有张哥,一直昏睡着,吓得贺峻霖每天都要测好几次鼻息,生怕一不注意就……
贺峻霖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他不能哭,他要坚持到找到他们几个,然后,再趴在他们怀里大哭一场。
“来,轩儿张嘴。”贺峻霖让宋亚轩左肩靠住他,尽量不碰到他的右肩,今天早上的时候发现宋亚轩发烧的,皮肤烫的吓人,检查了一圈才发现是断骨刺穿了皮肤,伤口已经有了感染的迹象。
也不知道宋亚轩听不听得见,贺峻霖捏着他的脸颊打开了他的嘴,将捏碎的草药汁滴进他嘴里。
或许是草药汁太苦的缘故,宋亚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贺峻霖又往他的嘴里喂了些水,然后扶着他小心的躺下,又盖了些衣物。
转过头去,探了探张真源的鼻息,还有呼吸,不皱眉了,应该是不疼了,额头上之前撞出的伤口也开始结痂,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睡着了呢。
贺峻霖看着外面渐黑的天色,想着明天去哪里找药。
月色正浓,几堆跳跃的篝火为这夜色添了一些暖意,只是此时的气氛不大融洽。
“你说什么!贺儿他们受伤了?”严浩翔一把攥住了逍遥门老二的手腕,语气中满是急迫和担忧。
老二想挣脱出来,几次未果只能作罢:“你先冷静一下,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先松开我。”
马嘉祺和丁程鑫一人拉着严浩翔的一只胳膊,哄着他坐下,虽然他们也很担心。
“浩翔你先别激动,听听他们怎么说。”
“对,我们不能先乱了分寸。”
刘耀文也很着急:“那宋亚轩和张哥呢,他们怎么样了?”
逍遥门和祁家的人是傍晚到的,被水淹了之后,他们好不容易才将那些宝贝转移到岸上,毕竟没了传承也不能空手而归,见者有份,所有人都分到一些。
老二、老五醒了以后将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都说了,众人也知道并没有传承这回事儿,但是都不想承认自己以多欺少这件事,大家好歹都是自己门派的新秀,还是要点面子的,于是都默契地闭口不谈,笑呵呵的将宝物分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一念阁的其他几人,逍遥门的人本来是想来道个歉,没想到他们还没汇合,宋、张、贺三人不在这里。
这才发生了刚才那一幕,逍遥门的人老老实实的将经过都讲了出来。
在听到三人受伤被逼走以后,几人在心里默默的将祁家记了一笔。
话毕,四人都没有开口,最后还是马嘉祺回了神,向逍遥门的人道了谢,请他们离开了。
刘耀文最先打破沉默:“怎么办,照他们的说法,他们三个已经失踪三天了。”
严浩翔站起身抬脚就要走:“我去找他们,他们应该比我们早几天到,应该就在这附近。”
“站住!”丁程鑫喊住了他,“今天太晚了,我们并不熟悉这里,会有危险,明天一早我跟马哥去找,你跟耀文儿留在这里,说不定他们会找来。”
“可是丁哥…”严浩翔还想说些什么,马嘉祺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丁儿说的没错,现在贸然进去太危险了,别忘了还有张哥在呢,就算受伤了,张哥也能治好的。”
许是马嘉祺的安慰起了点作用,严浩翔乖乖坐了回去,刚刚重逢的喜悦气氛已经荡然无存,被担心和焦急所取代。
马嘉祺坐到丁程鑫旁边,搂着他的肩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这个夜,太漫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