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痴人说梦,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男人转身离开,石门重新关上,芷昔收敛了笑意,眼里冷漠且麻木。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若是一切顺利,她应该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两年后
衍虚天宫。
帝尊与应渊于湖心亭对弈,再次提起两年前的罪仙,应渊已经能够做到面色不改了,帝尊很是欣慰他能够这么快的走出来。
帝尊拿出回溯镜,放在应渊眼前,说道:“两年了,吾知道你心里始终还有疑问,左思右想之下,觉得还是让你亲眼看过才好。”
应渊拿起回溯镜看了看,复又放下,淡道:“看与不看都是那样,应渊早已不再执着,让帝尊忧心了。”
“能见你坦然放下,吾心甚慰。”
应渊淡淡一笑,翻转指尖棋子,眸色渐沉。
三年,对于神仙来说只不过沧海岁月里的一粟。
芷昔在牢里过得不知时日,但心里估算着这第三个年头应该也快过去了。
她闭着眼睛,在牢里打坐枯等了一日又一日,眼见着这个十二月都快满了,那人竟然还没有没有出现。
三年了,他可是每月一次下来陪她,从没有过例外。
今天从石门外走进来的人依旧是轻伽,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来陪着芷昔说几句话。
“喂,醒醒,还睡呢?”
芷昔背对着轻伽躺在地上,任他如何唤都没有半点动静。
轻伽又唤了好几声,还是没人应答,这还是第一次。
害怕出事,轻伽在结界外踱转了两圈,转身脚步急匆匆地走了,想来他是去叫人了。
不过一会儿,那人便被请来了。
芷昔翻个身,抬手撑着脑袋,笑道:“一月不见,如隔三秋。桓钦,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
帝尊模样的人一言不发,侧眸给了个眼神,轻伽躬身退出去,石门重新被关上。
桓钦抬手撤下隔在他二人之间的结界,开口打趣道:“你等吾?想看吾死了没有?”
芷昔站起身来,哂笑道:“堂堂天界至尊,哪有那么容易死。”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负手在背后,芷昔缓步靠近他,脸上依旧笑着,可话却是冷的,“只是这假面戴得太久,你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闻言,桓钦嘴角的笑僵了僵,眼中已泛起冷冽的杀意,“吾是谁,你会记得,想听最近九重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等芷昔回答,桓钦转身撤下傀儡术,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自顾自对她说道:“吾派了应渊去攻打修罗族,一月了,他至今未归,还没有消息,你说他成功了吗?”
“修罗族,那可是你的母族。”
“从吾换血那日起便不是了。”
他喃喃说道,双目失神地看着芷昔,似乎只有从她眼睛里才能看清自己本来的面貌。
“三年了,知道为什么吾每月都会来看你吗?因为你的眼睛……”
芷昔微微侧头,任由桓钦的手掌落在脸上,听他深情不已的发言,“只有你的眼睛在看向吾的时候,吾才不是帝尊这幅空壳,而是真正的桓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