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规矩了，还是要看人愿不愿意遵守。
起码，杨康和黄蓉都不是那等会乖乖循规蹈矩的人。
蓉姑娘问他：“你上次瞧见了？”
“我若没瞧见，方才那些便不会说与你听。”
蓉姑娘也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听他答了不自觉勾唇一笑。她低声问道：“这庄子可造得古怪，你瞧这陆庄主是何等人物？”
杨康挑眉，“他与你家有旧？”
蓉姑娘点头，“你见到他书房中的铁八卦么？”
“劈空掌？”杨康倒是真觉得讶然了，“陆庄主莫不是你师兄？”
江湖皆知，劈空掌，乃是东邪黄药师的绝技。
第一次华山论剑之时，黄药师便是用的劈空掌和弹指神通，与那西毒、南帝、北丐打成了平手。
蓉姑娘没正面回答，只道：“爹爹也教过我劈空掌，不过我嫌气闷，练不到一个月便搁下了，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
闻言杨康失笑，“你爹爹可真宠你。”
练武哪有不气闷的？练武、练武，本也就在于一个“练”字。吃不了苦头，何以成武？
“哼！”她轻声嘟囔：“他才不宠我，他都不要我了。”
“是他不要你，还是你不要他啊？”杨康先送她进了一间客房，见她嘟着嘴也不说话，先给她倒了杯水递过去。
“虽然不知道你跟你爹爹之间是怎么回事，但你这么久没回家，他肯定也出来找你了。”
“他才不会来找我……”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蓉姑娘上扬的语调已经将她的心情一露无疑。
他无声勾唇，也不拆穿她。
天色已是浓墨，他起身出去帮她带上房门，“天色不早了，你先歇下吧，我就在隔壁。”
隔壁客房不远，只是今夜他们注定了也是休息不好的。
一如杨康上一次来归云庄，他们睡到半夜就被远处忽然传来的呜呜之声惊醒。
他和黄蓉都默契起身从客房里出来。
“看来今夜又有官船渡湖。”
蓉姑娘饶有兴趣地笑道：“咱们瞧瞧去。”
知道她不会改主意，杨康低叹一口气便跟在了她身后。
两人轻轻推开窗子向外望去，杨康这才发觉这一次的庭院中人更多，比他前次来那次多出一半不止！
他不自觉紧锁眉头，这些人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做什么？
他的疑问倒是没要多久便得到了解答，上一次他无人带路，只能格外小心地跟着那些庄丁。
这一次么，有黄蓉在，庄里的阵法便也如入无人之境般没了阻挡。
他们一路坠在换了打扮的庄丁后头，一直躲在暗处见到陆冠英领着太湖群盗带着人将那艘金国钦差使臣的大船凿穿。
“金狗落了水，已抓到啦！”
海螺齐鸣收兵之时，杨康与黄蓉都看得清楚，那从水里捞出来被捆上的金狗，不是完颜晋又是谁呢？
人家都已经回了，他们留下也没有意思，自然是从哪里来又回了哪里去。
只是，回程途中，杨康的唇角一直都提着。
也是么，能瞧见那夫妻俩的宝贝蛋儿子倒霉，他当然高兴得很！
就是可惜了，完颜洪烈居然愿意让儿子来当挡箭牌，自己却弃了水路改道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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