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苏叶不管他，杨康见状也只好老实下来，“娘，您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
“你心里有数？”苏叶笑着看儿子一眼，“这事儿光心里有数就行了？你师傅一日不点头，你呀，就得老老实实的。”
“娘，我什么时候有不老实过？”
“没有吗？你要是真的老实，还能瞒着我和你师傅偷偷勾搭潇逸那孩子？”
“什么勾搭？娘你也说得太难听了，我和师妹这是自小青梅竹马，可比我爹给郭靖顶的什么指腹为婚强得多？”
“指腹为婚？”苏叶挑了挑眉。
“嗯。”杨康解释：“有人说是在北方见过一对姓穆的父女，每到一个地方，父亲就让女儿去比武招亲，还只招年轻的有才之辈。”
“呵！”苏叶冷笑一声。
杨康也觉得如此行径实在是罔顾女儿家的名节，可惜做这事儿的估计是他的生父，只好讪讪转移了话题：
“娘，再过几日，郭靖就要随他的七位师傅去那烟雨楼赴约，所以孩儿也已禀明了师傅，过几日会带着师妹一起，同郭靖他们一道去嘉兴，也正好四方游历，增长见识。”
闻言苏叶一顿，不知为何，看着杨康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突然就有些感慨了。“你师傅也同意？”
“师傅已经同意了。”
听闻是曲灵风已同意了，苏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毕竟，她也清楚，孩子大了总要任他自己去闯荡。
以往，苏叶也不是没问过儿子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又是否心怀大志。
毕竟，当今天下之局势，着实是宋室江山，大厦将倾……
苏叶还记得，杨康说过，日后若是家国有难，自当尽绵薄之力。不过，快意恩仇，效仿师公黄药师年轻时那般肆意江湖，他之所愿矣。
既然如此，如今孩子要远游，苏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替他和曲潇逸多准备些方便带着出门的伤丸丹药，以免他们外出后药用得不趁手。
当然了，杨康想跟着郭靖一同出门先去嘉兴，苏叶也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这嘉兴十八年之约是丘处机和江南七怪定的。既然约定还要履行，包惜弱又已死，想来是丘处机去找到了杨铁心和穆念慈，收了穆念慈为徒。
毕竟，这全真教王重阳还收了和女徒弟呢，丘处机会收穆念慈也不足为奇。
杨康这小子，就是想去嘉兴特地见见杨铁心是如何模样罢了。
苏叶也懒得戳穿儿子的小心思，任他自己去折腾。她自己养大的孩子她清楚，大概率等他见了杨铁心之后，应当是不会选择父子相认。
就算是父子相认，她既然说过她非包惜弱，杨康也不会将她的行踪说出去的。
说实话，苏叶还真是一点儿都没猜错！
等杨康带着师妹，跟着郭靖一等人到了烟雨楼，除了目睹穆念慈与郭靖比试之外，杨康仔细观察了杨铁心两日之后，选择不动声色与郭靖他们告别，与师妹一同去了别处去游历，并没有选择去认他爹。
这也不能怪杨康，在他看来，如今的杨铁心，就为一句父母之命，才不过见了郭靖两日，就已决定将穆念慈许配于他，也不管女儿是否愿意。
更甚者，杨康还知道，这些年杨铁心虽一直都在寻找郭靖，可他所谓的寻人……不过是让义女出去比武招亲、抛头露面，自己还不操心生计，每每喜欢酗酒伤怀……
这样的父亲，实在很难让杨康相信，他竟会是岳将军部下杨再兴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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