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樾不喜欢杨戬，尤其知道杨戬是她爹爹之后尤甚，谁说都没用。
对此，杨戬很是无奈，始料未及却也觉得好像不意外。
不过，他并不会因为女儿不喜欢他，就再也不来看她，反倒是来得更勤快些。
也不能算是太勤，凡间一年，他也就来个两三回，每回来了华山，就待个两三天。毕竟，他那真君神殿的事情不少，还要跟天奴和那三百天兵周旋。
他每回来，便是小清樾看他不顺眼，也总会在一旁默默守着。
只是偶尔，杨婵看她二哥目光所及……也不知他是在看女儿，还是在看女儿的娘亲。
待杨戬来看小清樾的时日久了也多了，便是寸心自己也能有所察觉，杨戬的目光，每每总是会落一些在她的身上。似乎，不止是愧疚，还有些别的东西……
而这，反倒是让寸心觉得有些可笑。以往她苦求都得不来的东西，等和离之后，反倒似乎渐渐有了。
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总归每日就是陪着女儿，再和杨婵一道教给女儿法术口诀什么的，不时再带着孩子回西海，又或者去万窟山……
至于别的……她虽还是对杨戬有情，可同样也清醒得很。
杨戬，已是司法天神。
三界与她，自然是三界众生重要。
何况，她虽也不是西海的公主，可又为何不能顺心而为？
这些事情，杨戬清不清楚无人知晓，可作为旁观者，杨婵却是很清楚。
杨戬来华山的次数渐多，杨婵还发现，小清樾嘴上说着“讨厌爹爹”、不要爹爹”，可要是隔上个半年二哥都不来看她，小丫头也会自作聪明的过来旁敲侧击。
只是……二哥和寸心之间，到底是理不清的。
理不清，也只能不理。杨婵也只是去广寒宫陪嫦娥下棋之事，忍不住会多说几句。
“其实，杨戬如今会渐渐喜欢寸心，也是寻常的事。”嫦娥捻子落下，唇边笑意嫣然：“寸心如今，心态平和，性情也变了许多。杨戬对她，心中有愧，一开始或许是想着弥补，可后来与她相处得越多，越不知道如何弥补，就会越是关注。”
而恰恰，一个男人专注一个女人，就是一份感情的开始。
杨婵叹了一口气，“可是我看，就算是日后天廷真的不再禁止神仙婚嫁，寸心也不会再与二哥恢复婚姻关系。”
“这又何妨呢？其实嫦娥倒是觉得，寸心如此也好。神仙寿命本就无止尽，以往是她求了一千年真心无果，如今也该让杨戬多求一求，也好叫他知道，什么东西才是最该珍惜的。”
“也是。”杨婵也不过一个感慨罢了。反正，她如今是觉得，感情之事，还是莫要踏足的好，一个不慎，就是伤心伤人呐！
两位仙子悠悠下棋，凡间亦有爹娘陪同孩儿。可惜啊，司法天神往下界次数太多，终究是引得有心人特意关注，还被人发现了端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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