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过解释一句，聂小倩道：“从现在起，姐妹们，你们，可以好好地想一想，自己以后想走什么样的路了。”
“路……”幽兰幽幽重复了一声，突然转身往山下飘去。
“幽兰，你去哪里啊？”其他姐妹叫了她一声，没叫回来人不说，发现又有几位姐妹也像幽兰一样冲下了山去。
“小忆……”
“思思……”
“……”
“不用叫她们了。”聂小倩叹了一声，“其实，你们应该都清楚，她们下山是为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与幽兰一派的阿婉抿唇道。
聂小倩看她一眼，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姐妹们，如今姥姥已被师傅制住，日后决不会再在此地兴风作浪。你们日后，如何打算？”
这话，叫其他姐妹们一片沉默。她们心里，高兴有之，可更多的，却是惶恐和迷茫。
聂小倩耐心很足，一直在等着她们想清楚。
终于，阿珠突然小声道：“如果，我想去投胎，时黎……不，是你的师傅的，她会同意吗？”
“会的。”聂小倩答得笃定。其实，此事时黎并没有明确回复过。可，聂小倩清楚，师傅并不喜欢麻烦。
所以，姐妹们之中，想走想留，师傅绝不会阻止谁。
“不过……”聂小倩也道。
只是，她这话还没说完，阿婉便抢道：“不过什么？这件事你能做主吗？你说了算数吗？我们怎么知道，时黎不会想做第二个树姥姥，也奴役姐妹们帮她去勾引男人、收集阳气回来供她修炼？”
这话一出，围绕在聂小倩身边的女鬼们不由后退一步，脸上顿时浮现惊恐。
她们，真的怕了。
聂小倩失笑，“不可能的。”
知道姐妹们或许不信，聂小倩突然双手结印，掐了个回春诀。
诀至，枯木逢春，枯枝生芽。
众女鬼又是一惊。
“这个，是师傅传授于我的道家法术。师傅的实力，相信你们方才也见到了。仅仅三个月时日，她便能有如此修为。她甚至连姥姥都不在意，又怎么会需要什么阳气呢？”
这话，有理。
女鬼们渐渐松软下来。
见状聂小倩继续道：“我保证，师傅她绝不会强迫任何姐妹做什么事。从今天起，姐妹们已经自由了，你们，想去投胎也好，想留下也好，都可以。”
聂小倩伸手抚了抚一旁的槐树，“这，就是师傅为留下的姐妹们准备的。”
阿婉已敏锐察觉到了。“看来，你不打算去投胎了。”
“是。”聂小倩笑着应答：“我已经有了另外的心愿。”她，想做强者。
“我们，真的可以去投胎了吗？”阿珠小声问道，神情还有些恍惚。
“能。”聂小倩拉着她的手，“不过，你们再等等好吗？”她知道，还有其他不少姐妹，也想投胎的。
而刚才，她已经发现了，师傅，似乎已是人身。
“等明天，我去求求师傅，问问可能为姐妹们超度，再送你们去投胎，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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