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之前医务室里发生了什么，方蕤本来不知道的，是后来，方茴悄悄告诉她的。
“今天，今天早上的事，你别在意。”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哭了一早上。”
“我没有。”
“没有？”陈寻挨过去，“这样好了，明天早上我在黑板上写陈寻喜欢方茴，陪你一块儿。”
“你别写！”
“为什么？”
“不能写。”
“我就是要写，我就是喜欢你。”
一句话，方茴愣住了。
“说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是还是不是？”
医务室的老师进来得太巧了，问的问题也太巧了。“同学你是叫方茴吗？高一1班的，我登记一下。”
病床前，陈寻趁机一直在小声地问：“是还是不是？是还是不是？”
方茴不敢回答，却遭到了医务室老师的催促：“问你话呢，是不是啊？”
那一瞬间，方茴看着陈寻，嘴里终于吐出了一句：“是。”
方蕤，就是在这时候提着东西闯进来的。“方茴，你没事儿吧，头还晕不晕啊？我给你把吃的拿来了，赶紧先吃点儿。”
她俩的早餐都是每天从家里带的，带到学校再吃，晚上再把饭盒拿回去洗。
只是今天早上，方茴还没来得及吃早餐，方蕤也没有。
乔燃是陪着方蕤一起来的，他手里还拿着方蕤的饭盒。“正好你也赶紧把东西吃了吧，我刚看到你饭盒就追上了，免得你们俩等会儿都饿着肚子上课。”
方蕤没多想，把饭盒接了过来，“谢了啊。”
有些事情，被有些人刻意又小心地藏着，所以剩下的人，也就没有发现。
臂如大课间的休息时间，方茴比较喜欢安静地坐在某个地方，而林嘉茉又是个人来疯，总是拉着方蕤出去看别的男生打篮球。
所以，方茴和陈寻之间那些小心隐藏的暧昧，方蕤并没有发现。
方蕤只知道，陈寻终于安分下来了，没再去招惹她妹。却不知道，方茴好几次都想跟她坦白，却又觉得无比心虚，没有勇气。
六个人混迹在一堆，寒假里约着去骑行。
“我觉得千年虫一点都不可怕，世界末日才可怕呢。”
“有什么可怕的……”一路上总有人插科打诨，一起去滑冰。
青春时的友情，来得炽烈又纯粹。他们手拉着手一起冲进了溜冰场，然后，会滑冰的人已经开始疯玩儿。
而方蕤和方茴……她俩都是第一次滑雪，这会儿一个被乔燃带着，一个被陈寻偷偷拉了手，不大稳当地学着滑冰。
乔燃一直小心地护着方蕤，想去牵她的手又不敢。
也就是这个时候，方茴撞到了一个人。
“干什么？没长眼呢？不会滑就滚蛋！”
这声音实在耳熟，方蕤看了过去，然后她就认出来了，方茴了认出来了，被撞的小混混也认出来了，改不了的嘴贱！
“方茴？”匆匆巡视一圈没发现已经低下头拖鞋的方蕤，小混混就抖起来了，“这妞现在是你女朋友啊，这么贱你也要啊？”
“你说什么，把嘴巴放干净点！”
“我还抽你呢！”
小混混对陈寻动了手，就这一瞬间，方蕤已经脱完鞋，光着脚丫子提着鞋就冲过来了，跟着冲过来帮忙的还有乔燃，赵烨和林嘉茉。
中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整个场子一下子就乱了，小团体的混战，突然就成了溜冰场打群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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