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桌子上突然就安静了，连林嘉茉也没忍住看了过来，什么话也不说了。
周围的人都在看球赛，吵吵嚷嚷的，大排档的老板这时候也终于拿着张菜单过来了。
“点菜吗？”
“老板，两箱啤酒全开。”
说话的是方茴。
方蕤还没来得及反驳的时候，挺讽刺的是，陈寻倒是先在那儿反对了，“你喝什么呀，哪次你不是三杯就倒？”
老板不知道指着菜单说了句什么，方茴已经大声又喊：“全开全开全开！”
能在这个时候开大排档的，其实老板的脾气都不会太好。胖胖的老板看了眼陈寻又看了眼方茴，“自己开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方茴真的去了，有点费劲儿地拎了一箱啤酒过来，是方蕤赶紧搭把手接住的。
陈寻坐着没动一下，眼神却时不时看向方茴，直让方蕤觉得晦气。
偏偏，坐下的时候方茴认准了这个位置，而陈寻就坐在她旁边。
不仅方茴在喝，赵烨和林嘉茉也没话说，都在喝酒。
乔燃和方蕤都象征性地倒了一杯，却一直没怎么入口。反倒是陈寻，可能是沈晓棠跟他说了什么吧，今晚没动一口酒。
方茴还在难过，方蕤知道，所以才没真的拦着让她喝酒。有时候，酒精偶尔麻痹一下大脑，可能更容易忘记吧。而且今天大家都在，方蕤不是那个扫兴的人，只是看着方茴已经喝完了一瓶半了，把她面前的酒瓶子给拖走了。
但是，方茴酒量还是就那样，
方茴，喝醉了。
喝醉了，所以胆子终于大了。
“你什么时候和她在一起的？”
“你什么时候和她，接吻的？”
“你们什么时候上、、床的？”
满桌子的人都没动，就这么看着他们俩。方蕤没有拦着妹妹，有些事儿，今晚必须彻底了结。
只是，陈寻不是那个配合的人。
他或许是觉得难堪，从方茴开始问，他的脸就在往旁边偏。终于问到第三个问题，他更挂不住脸了，所以想逃了。
“差不多我要先走了。”
“坐下。”方蕤站了起来，“听她把话说完。”
“你坐下。”林嘉茉也在喊。
陈寻没动，他还是想走，但方茴已经伸手把他扯了回来坐在塑料椅子上。
“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
这句话，方蕤皱了眉头，却被乔燃拉住了没让她过去。
陈寻一言不发，就听着方茴说：“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都告诉我，我改。”
方茴伸手环住陈寻的脖子，醉了，胆子大了，也就不管这里是外面，周围还有很多人为中国足球队输了气愤。
“我今天本来不想过来的，可是，我好想你，我想和你说说话，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们会有一辈子的吗？你不要我了，我们怎么一辈子啊？”
方茴在笑，却更像是在哭。
方蕤烦躁地闭了闭眼，陈寻却已经试图拉开方茴的手。
“方茴你听我说，你说过，一辈子不让我说那三个字，咱们没有一辈子，我今天必须跟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有，”方茴不想松手，可陈寻已经扯开了她的手，“对不起……”
“不……”方茴还是不想松手的，但是方蕤已经看不下去了，“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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