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我吗？”
雨滴落下，还没下起就已被分隔。
宁之休看着对他笑的男人，他缓缓打开保险。
“嗯。”宁之休听到自己这样答到。
那人笑得更开心了，宁之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临死前还笑得出来。不过他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
杀了宋澄。
“之休，你小姨……死了。”
宁之休忘了那时候是什么感觉了，记忆断掉了，又从已经坐在车上开始。
“去找小姨。”宁之休的语气冷静得可怕。
车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宁之休的记忆里出现了宋澄的身影——他正打着伞，笑着看他。
他们视线相触一秒，一个在雨里，一个在车里。
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哥哥，”宋澄开口，呛了一口雨水，“你要杀了我吗？”
这个问题已经回答过了，不过宁之休还是耐心得回答了他的遗言：“嗯。”
宋澄笑笑，笑得很天真，宁之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宋澄向前走了一步，溅起了一些水花。宁之休没有反应，也没有开枪，宋澄便更大胆，一直走到用胸口抵着宁之休举起的枪。
枪口对准了他的胸膛，但他毫不畏惧。
宁之休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依旧紧盯着他，什么也没说。
“哥哥，杀了我吧。”
雨声安抚着世间生灵，也遮住了那缓缓倒下的身影。
宁之休放下雨伞，拿着正在冒烟的枪，走进雨里查看宋澄的尸体。他不知道此刻该表现出什么情绪……
“砰！”
宁之休微愣，试探呼吸的手停在半空。
“宁之休！警告！不要做多余的动作！”
耳机里传来愤怒的声音，但宁之休没有回头。
“砰！”
雨声，好大啊……
“滴！编号2768已确认死亡！正在进行回收——”
“……滴！编号2768回收一次失败！正在进行二次回收——”
“滴！全服警告！编号2768系统回收失败！已下发通缉令！难度S级！全服警告！编号2768系统回收失败！已下发通缉令！难度S级……”
偌大的主场上，无数人盯着那个主屏位置最高的红色S级通缉令。
——将编号2768格式化。
“滴！编号2767已接收【将编号2768格式化】通缉令！祝您好……运……”
“滴！通缉令接收异常！”“接收异常！”“编号2768通缉令已强制关闭！”
哪怕耳膜生疼，甚至出现幻听，主场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
无数张麻木的脸逐渐变得震惊，愤怒。
……格式化？
——系统是要宁之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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