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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鬼厉脸色冰寒，语中带着极为明显的浓烈恨意，握着诛仙剑的手突然往前一推，剑身瞬间穿过了兽神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顿时都愣住了，没想到兽神竟然真的在这里不动，让鬼厉用诛仙剑刺他。

鲜红的血液从兽神的伤口处溢出，但他显然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鬼厉。

如果伤害他能让鬼厉的心情好一点，他何乐而不为？

反正他是不死不灭之体，就算被鬼厉用诛仙剑多刺几下，也不会真的有事。

“之前是我没想通，明明做错事的是你，为什么我要伤害我自己？”鬼厉冷声道，把诛仙剑从兽神的身体抽出，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只会让碧瑶的心里更加难受。

“小凡！”碧瑶双眼满是担忧地看着鬼厉，如果她知道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天她就不会跑来找鬼厉了。

“碧瑶，你放心，我没事的。”鬼厉扯了扯唇，脸上有些勉强地挤出一丝笑意，他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东西，但却能感知到这里有不少人。

兽神的伤口在鬼厉抽出诛仙剑的时候，就已经自动痊愈了，诛仙剑的凶戾之气于他而言并无任何伤害，甚至还能给他增加力量。

“你的心情现在好些了吗？”兽神看着鬼厉，神情认真地道，“要是还觉得生气的话，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甚至继续用诛仙剑来刺我亦可，反正你不要再伤害你自己就行了。”

他已经想清楚了，鬼厉的身体不同于他的不死不灭之躯，所以还是将伤害放到他身上来比较好。

野狗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兽神这话说得怎么那么像是在跟心爱之人表白呢？

难道兽神真看上副宗主了？

鬼王眉头轻皱了下，看来鬼厉在兽神的心里，比他想象中的更重要，若早知兽神会看上鬼厉，那他当初就…···

青龙心中的滋味说不清是什么，他高兴鬼厉的精神似乎已经恢复过来，但同时也有种莫名的空落感。

虽然兽神的态度貌似变好了，但他还是看得出，兽神是不会放开鬼厉的。

“我不会再伤害自己，因为你不值得让我这样子做。”鬼厉冷言道，他怀里的小灰也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转头朝兽神带着威胁性般地吱吱叫了声。

兽神没将鬼厉的话放在心上，也没理会小灰的威胁，而是目光紧锁着鬼厉，说道，“我以后不会再阻止你跟鬼王之女见面，但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不准再伤害你自己。”

之前他想到鬼厉可能会因此而死掉，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慌的情绪，这种情绪就连玲珑也不曾给过他。

他宁愿鬼厉每天都对他冷言冷语，不给好脸色他看，也不想见到鬼厉寻死的样子。

鬼厉的心微微一紧，面上却仍然冷笑道，“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不用你感激，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兽神想了想，又道，“还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帮你做到，反正你不离开我身边就行了。”

鬼厉冷漠地勾唇，寒声道，“那我要你去死！”

众人闻言，呼吸顿然一凝，数道视线齐齐转到兽神身上。

“怎么？舍不得死？”鬼厉冷笑道，他会相信兽神的话才怪。

“这个难度好像有点大。”兽神的表情突然变得纠结起来，有些无辜地道，“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杀死我自己，要不你每天拿法宝攻击我试试看，说不定攻击次数多了，我就会消失。”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