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麦克布雷尼曾经说过,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读到这句话时,我便想到了那个小姑娘。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当天晚上便梦见了阿樱。
梦里,我红着脸,看着站在我面前歪头微微笑的姑娘。
“你说,我从这里到月亮,再绕回来,大概需要多久?”
我的心忽然开始剧烈跳动,“大概,需要一辈子。”
“那么,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啦,张先生!”
我像个毛头小子,抱住了女孩,闻着她身上令人心安的甜腻的香味,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真好啊,我幸福地笑了起来,可惜,梦醒了。
眼前没有小姑娘,只有一片寂静。
我听见了房间里自己浅浅的呼吸。
好想她啊。
我克制着自己的情谊,但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所有的克制全是徒劳。
原来早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对她情深根种了。
春和景明,我心予樱。
她不爱笑了。
或者说,笑起来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淡淡的悲伤。
先前不明白,在她离开我以后,才明白,那是对死亡的坦然。她应该,早就想过,自己会有离开的一天了。
只是这一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罢了。
还是好想她。
我只恨自己太过迟钝,没有早点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她再也听不到了。
好几次梦见了阿樱,就差一点,我就要碰到她了,可是梦醒了。
我真的好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轰隆—”
外面又打雷了,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可是再也听不到一个温温柔柔的声音,轻声在我耳畔唱“小白兔乖乖”了。
她是第一个知道我害怕打雷的人,也是第一个哄我的人。
上天啊,你真是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善良的人得不到善终?而那些伤害她的人,却能够安然无恙?
阿樱走后,我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可是没有用。我一直很清醒,我清醒地知道,阿樱再也不会回来,所以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表哥那段时间总是会旁敲侧击,生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真源儿,你很喜欢她吗?”
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骤然一疼,但表面依旧云淡风轻。
“你说她吗?是盛夏心动,是草莓味的风,是橘粉色的晚霞,是神明偏爱,是我的特殊优待。”
表哥也没有想到,我内里竟然如此闷骚。
我是嘴笨的,我不会说漂亮的话。可对上阿樱,我就像无师自通了一般。
从她离开以后,我每次出勤危险的任务,总会留下一封遗书。
我的女孩在离开的时候没有说声再见,我不能不说再见。
忽然觉得,阿樱不知道我的心意也好,这样她可以走得心安,不必感到愧疚了。可活着的人,竟然如此痛苦。
我像一根紧绷的线,只要再施加一些压力,它就要断了。
这一生,我对得起所有人,却唯独对不起姑姑和表哥了。他们希望我好好活着,可我已经没有了顾虑。
表哥叫我回家吃饭,只怕是回不去了。
……
……
沈闻樱这个名字可真难写,倒不是笔画繁琐,只是写的时候要蘸上四分黄昏,三分月色,两分微醺,还有一分她的娇憨。——张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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