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蓝启仁一语中的,蓝湛的耳尖当即泛红,有些害羞与无措。
蓝家人不得打诳语,可蓝湛又不愿‘出卖’魏无羡,所以选择了沉默。
年幼的侄子难得撒娇,蓝启仁心里其实暗暗高兴,只是出言逗逗他而已,所以很快就点到即止了。
蓝启仁阿湛,你如今只有六岁,对长辈撒娇也是正常的事,不必纠结。
蓝曦臣是啊阿湛,对着家人撒娇是很正常的事,对兄长也可以如此。走,兄长带你去藏书阁做功课。
小蓝湛好!
看着兄弟和睦,一起离开的蓝曦臣兄弟俩,蓝启仁捻了捻胡子,眉宇间满是欣慰,可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以前年幼时,作为弟弟的蓝启仁也曾对兄长撒娇,可后来懂事得很早,守着规矩礼仪,也逐渐淡忘了这些事。
眼神飘向了某个方向,蓝启仁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叫‘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他好像一直以来...都太雅正懂事了。
作为蓝家人,雅正守礼是正常事,但对家人多年以来也一直如此,好像是实在是有些累。
随后,沉思的蓝启仁回过神,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寒室的门口。
平时不是逢年过节或是大事,蓝启仁一般是不会来打扰青蘅君的,但想到方才蓝曦臣和蓝湛的相处,他抬手敲响了门。
青蘅君何人?
蓝启仁兄长,是我。
青蘅君启仁,是有何事吗?
蓝启仁我...
青蘅君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蓝启仁没有,我就是路过,来看看兄长。
青蘅君我无事,一切都还好。
一瞬间的沉默,让蓝启仁心中莫名涌起了烦闷与委屈,曾经兄弟间无话不谈,如今聊不到几句,到底是谁变得比较多?
面对时常关闭的房门,蓝启仁眉宇微蹙,当即推门而入走了进去,他最近非得设法让兄长必须出来走走不可。
蓝启仁兄长,我要带一些弟子出去夜猎除祟,大概三五天,阿涣他们的功课就交给你打理吧!
说罢,他不给青蘅君反应的机会,言简意赅地说完就快步离开了。
虽然是一时情绪上头,临时起意想到的决定,可蓝启仁不打算改变,两个侄子跟父亲多相处总归是好事。
带着蓝家弟子出去除祟归来后,看着青蘅君和蓝曦臣兄弟的温馨相处,蓝启仁觉得自己是做对了。
可得知青蘅君又回寒室闭关自省去了,蓝启仁当即揉着眉心,只觉有点头痛。
蓝曦臣叔父,您是身体不适吗?
蓝启仁没有,就是突然间有些心烦。
小蓝湛为何会心烦?有缓解之法吗?
蓝启仁...唉,难啊!
他总不能让死去的人复活过来吧?
虽然这些年交流减少,但其实蓝启仁清楚自己和兄长的感情从未减弱,只要他提出什么要求,能力范围内对方都会做到。
可正因如此,蓝启仁心中才会郁闷与自责,不能帮青蘅君摆脱如今的心结和困境,让曾经清煦温雅,温润如玉又不失风趣的兄长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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