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搞他们了?”
没过几天,慕子鸢受李家管家之托,前来李家给李自在诊脉,
“你这完全是累的,休息几日即可。”
慕子鸢为李自在把脉问诊,确定他是因为劳累过度才会昏倒。
“搞他就搞他,还要看日子?!”
李自在躺在床上,偏头瞥了慕子鸢一眼,嗤笑道,
“福伯也是小题大做,还麻烦你特意跑一趟。”
慕子鸢收拾好东西,合上药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你搞的是肖家吗?我看你是想搞死自己!”
回忆起刚才李自在的神情,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是不是有点儿偏激了?
李自在自打那天接回李慕尘后,就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在那伙人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一天一夜,待到鱼儿上钩了,披上黑曜监察衙门的斗篷,抄起长剑,一阵烧杀抢掠,可谓是无恶不作,事后还嫁祸到肖家头上。
回来的时候,脱力倒在地上,磕青了额头,吓得管家立即找到了慕家,慕子鸢闻言当即就自告奋勇。
“本以为可以撑到回房的……”
李自在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只觉得气血翻涌,连忙运气打坐片刻,
“也就差那么几步而已。”
本以为?慕子鸢有些心疼,现在的李自在不过才十一二岁,却要承受所有的事情,甚至连撑不住的时候,都要算时间。
“有费管家帮忙,你没必要这么拼。”
慕子鸢忍不住开口劝道。
“这毕竟是李家的私事,家丑不可外扬,懂吗?”
李自在看看房顶,继续道,
“而且我是长子啊,这些应该是我的责任,如果我退了、怕了,那他们俩怎么办?”
长子,意味着担当、责任、负重、奉献,可是累与疲惫也是真的。
见她久未说话,李自在也不强迫,闭上眼睛假寐。
就在他真的快睡着的时候,不速之客造访了。
“大公子,舅老爷他们又来了。”
管家有些无奈,这些人又来干嘛,还嫌不够乱吗?
“管家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当然,我带的是李家暗部势力,只有我和我父亲知道,父亲眼下正在闭关,应当也是不知情的,”
李自在盖好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慕子鸢,
“你尽管往重了说,顺便让你也长长见识,看看厚颜无耻怎么写!”
慕子鸢哑然失笑,最终还是配合对方,缓缓地轻轻地打开房门,看见两个衣衫褴褛,脸上溅着鲜血的中年男子站在廊下,应该就是李自在他们所谓的舅舅们了。
深吸一口气,从容地走出房间,顺带着把门关上了。
“管家伯伯,自在哥应该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气血不足,所以才昏倒的,”
她故意将音量放大了几倍,好让人听得到,
“但是,这种情况的气血不足,需要静心养气。”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又怎么样!”
“让他出来!”
这两位想必就李自在的舅舅了。
“两位是?”
慕子鸢故作疑问,
“这桃园李家什么时候成济善堂了?”
“哈哈哈哈哈!济善堂?两个要饭的吗?”
李去浊听说大哥昏倒了,立即就拉着李慕尘赶过来了,看此情景,不禁朗声大笑。
“慕姐姐,我大哥怎么样了?”
李慕尘有些担心,
“这两位是我们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