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最后以慕家给闻仲逍治伤,孩子们被禁足一个月以示惩戒而落幕。
“父亲,闻大公子体弱,怕是经不起来回折腾,不如请诸位前辈一起移步前往其住所?”
慕子鸢眼看肖天展的小动作,心道绝不能遂了肖家的心愿。
“鸢儿思虑周全,不知闻兄是否愿意?”
“那是自然!怀卿兄愿意为小儿诊治是他的福气!”
一路上闻仲逍提防着肖天展众人,他也不是个傻的,自然是想明白了肖家人的意图。
众人到了南院。这院子十分的幽静,倒是个宜居的地方,门口青砖缝里草长了很长,院子里最里面是三进的房间,院子里不见有人伺候。
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
“父亲……”
慕子鸢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慕怀卿对她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她很熟悉的手势。
慕子鸢不由地呼吸一窒,心头几乎立刻涌上一阵奇异的预感,闻仲逍抢在众人之前推开了门,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到处都是灰黑色的纱缦,窗门紧锁着,空气很浑浊,惟一称得上精致的,便是屋子正中的香炉中正燃的西境奇香。
“子鸢,把这些个纱缦统统给我拆了!”
慕怀卿甫一进屋,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之所在,当下便命慕子鸢带人行动起来,便是他自己也没有停脚步来,立即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通风。
“唉,唉,不能扯,大夫说大哥不能见光的!”
闻仲逍连忙按住其中一个慕家子弟的手。
“放肆!你存心害我大哥是不是!”
闻仲逍一声怒吼,摆明了是冲着慕怀卿去的。
“这些纱缦再不取下来,伯远贤侄才会真的没命!”
“烦诸位贤侄一同帮忙了,”
慕怀卿一边吩咐众人,一边在屋里继续搜寻,
“云鹤,云中,你们俩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贴符,防止有人不慎弄倒。”
肖家人一听这话,便心道不好,只盼着肖天翼能够快些得手。
“伯远,现在觉得如何了?”
“说来也怪,把这些纱缦拆下来之后,我反舒服些了。”
闻伯远年纪也不算大,形容却已枯槁,但依稀可见的是他周身温润的气质,想来这个少年的容色不会太差。
“你这个病,说大也不大,怎么会越治越病?”
“闻兄,府上可有先前用过的方子?”
慕怀卿仔细为闻仲远诊脉,眉头一皱,遂而轻声询问闻仲远一些平时的情况。
“有,仲逍你亲自去取!”
闻家主时至如今也意识到这整事的问题所在了。
趁着他们取药方的间隙,慕怀卿又为闻伯远诊了一次脉,他确定这屋子里至少还有两处是有问题的,现在就看这几个孩子能不能发现。
“云鹤师兄,云中师兄,小妹觉得这盆君子山茶有问题!不知两位师兄是否也是如此?”
慕子鸢借着帮忙贴符,实则探查了整个屋子,最终确定是那盆山茶!
“也许山茶本身没有问题,只不过需要另一样东西辅助。”
年龄稍大的云鹤却提出了另一个想法。
“你们不觉得这个所谓的西境奇香也很有问题?一般来说,哮喘之人不会熏味道这么重的浓香。”
年龄稍小的云中指着香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再找找吧。”
云鹤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他们遗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