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我们师徒俩好久没切磋了,难得今天有空,走两招如何?”
唯安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叶白衣找她比武这件事不简单。
叶白衣“怎么?你有事?喔,臭小子和秦怀张的徒弟都在,是不是为师打扰你们了?”
唯安.“师父?”
唯安对这类问题总是很没辙。
唯安.“我们还是上练功场过几招吧!”
叶白衣“你舍得放着那臭小子不管?!”
唯安对着温客行招手。
唯安.“阿衍,你也一起来如何?”
温客行“好阿。”
周絮“老温,怎么连你也跟着一起胡闹?叶白衣的修为深不可测,你就不怕唯安受伤?”
温客行“安儿本就师承叶白衣,其武学诡异难测,更高我数筹。我们三人彼此切磋,或许能得到更多的启发。”
当然,这是指单纯的过招,真是生死相搏,唯安就比较差了,尤其她的迷踪步…唉,那是种说不出口的痛。
他至今难忘初识她时,被她带着满山乱转的可怕经验。
不过…疼痛后,心底仍存一丝甜蜜。
想来,她当初急着带他到处飞,有一部分也是忧心他伤势沉重,想尽快下山,为他延医治疗吧?虽然她什么都没说。
但联想此后,她没再乱使迷踪步,弄得东南西北不分,他更能体会她那诉不出口的体贴。
当温客行再度拉上唯安的手,她感到他的掌心特别热,一股子温暖窜入心坎。
抬眸望着他,瞧见了一丝柔情,并不激昂,却是绵绵密密,似无止无尽,心头的烦躁尽消,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幸福。
春风拂上了她的脸,她回给温客行一抹甜笑。
他们的甜蜜无间,让两个单身狗见之不但吃了一嘴狗粮,心底更像有针在刺,为什么不论他们如何努力,和温客行相比,总是那个失败者?老天待他们何其不公。
*
练功场,兵器架子成排摆放,场上除温客行四人。
居然连赵敬那个狗贼也在。
唯安用力的抿了抿唇,心里恨极了赵敬,表面却装作啥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赵敬“小妹如何?这里不错吧?”
赵静得意的大笑,唯安想笑,却抹不去眼底那寒冷。
唯安.“上次来没有仔细看,而今…总觉得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叶白衣“丫头,你才几岁,那么大感慨,一点侠女锐气都没有了。”
叶白衣走到兵器架子前,大掌一扬,一柄长枪直飞唯安面前。
叶白衣“还记得为师教你的枪法吗?”
唯安.“永世不敢忘。”
叶白衣“那就来吧!”
说着,他又踢了柄长剑给温客行。
叶白衣“你也一起上,今儿个我们三人要酣战一场。”
他自己则拿出了巨剑,舞得虎虎生风,砍向唯安。
唯安连忙举枪格挡,却被逼得连退三步。
叶白衣天生神力,七岁便能开五石弓,他使巨剑,一击之下,千军莫敌,所以他年少时一直很想投军,博一个好功名。
可惜最后遇上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劫难;爱而不得的知己。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在心里狂吼,巨剑挥舞得更急更凶。
唯安不敢硬拚,只能一退、再退、三退。
*
温客行突然弃了剑,高大的身躯似无根浮萍,随着风势飘摇荡漾,轻松切入唯安与叶白衣的交战中。
当他伸出长指,迎向叶白衣势若千钧的巨剑时,叶白衣心里生起一股很滑稽的感觉。
难道这小子想用一根手指抵挡他这柄重达百斤的巨剑?
但当温客行的手指在剑身上弹出一记铮然声响时,叶白衣浑身震颤,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温客行“刚不可久、柔不可守。”
说完这句话后,温客行退出战圈。
叶白衣愣了一下,声音干巴巴的。
叶白衣“臭小子好功夫。”
温客行不语,只是陷入沉思。
叶白衣“你有如此身手,何不下场一战?”
叶白衣握紧巨剑,一时心神不宁失败是必然的,但无所谓,再赢回来就是了。
温客行“前辈谬赞了,我只懂得观势,却是不擅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