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作为独立卫浴的拥有者,我不用担心和他们抢浴室的问题。放完烟火他们都陆续去洗澡了,我也去了。来的时候准备的挺充分的,啥都带了。
相比较男孩子,女孩子洗个澡什么的还是要更慢的。当我换好睡衣出来找他们的时候,发现他们两个人用一个卫生间的都洗好了。
“看春晚看春晚!”
春节联欢晚会一向是除夕夜必不可少的节目,不管如何,抢红包还是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有什么支付宝集五福的活动。
早在之前我就把五福集齐了,然后按操作领取奖励去了。啊,宋亚轩儿他们都羡慕死我了,马嘉祺倒还好,他也没对钱财这等身外之物有太多的眷恋。
后来的歌舞表演就让人有点儿困了,就真的在马嘉祺身上靠着睡着了,他没叫我。也有可能是我一睡着就很难被叫醒,当我再次睁眼时马上就要敲零点钟声了。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没有错过太多。
“阿祺,我们以后要一起等零点钟声,每年!”我说。
马嘉祺说:“好。”
哦,他们都还在啊……奇奇怪怪的,明明我刚刚睡醒的时候只看到了马嘉祺啊?
“行了你们几个,可以去睡觉了。”马嘉祺准备赶他们走了,至于我和他还有一些别的项目呢。
“哎不是,”丁程鑫觉得莫名其妙,“守岁要熬夜的,难道不应该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嘛?”
我觉得这有些难以解释。难不成我要说“我要和马嘉祺度过一段只有两个人的除夕夜,不要你们打扰的那种。”这类的话吗?这不好吧。
宋亚轩总算没有在拆台,替我解释道:“他们俩要过二人世界呢,勉为其难就把客厅让给他们呗。我看刘耀文儿都快睡着了,要不我们先睡吧。”
果然,西南特困生不是白叫的,刘耀文已经困得不行了。“宋亚轩儿我们俩去睡觉。”然后他们俩率先离开了客厅。
张真源和丁程鑫面面厮觑,不知所措。
“那个,丁哥?”张真源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然我们进房间聊?”
总比一个人没有强,丁程鑫虽然不能和宝贝弟弟一块儿,但有张真源好歹也不错。张哥就想的很单纯了,要给我和马嘉祺创造机会嘛。
张哥懂我!
“马嘉祺!”刚刚已经睡过一觉的我此时精力充沛,“来嘛来嘛,我的私人春晚表演。”
“困了和我讲哦,别闹的太晚了。”马嘉祺又摸摸我的脑袋,然后掏出一个话筒,在家里连上音响——他老早精心准备过了。
然而当时的我在意的是——“阿祺,会不会扰民啊?”
我保证我看到了马嘉祺无奈的笑容,他也拿我没办法,有拿出了准备好的耳机。“本来就是唱给你听的,你独一无二的,放心,房间里那几个趴门缝都听不到。”
门“嘭”一下关上了,原来这几个都没睡,趴门缝看热闹呢。
我有些害羞别扭地说:“那干嘛准备个话筒和音响?”
“送给你的仪式感,”马嘉祺特别认真地回答,“这样只要你想听,你想唱,家里随时都有地方。”
家里……是马嘉祺的家里……突然有一种我和马嘉祺已经在一起的错觉。
就是很妙啊。
很喜欢听马嘉祺唱歌,那个晚上他唱了好多首,到后来我也给他唱了好多首。我想起来我们是因为音乐社团才能让生活有了这么多的交集。
或许我们都该感谢对它的热爱吧。
单独的新年表演,是独属于余昕和马嘉祺的小浪漫哦。
27.
过了年,再一次进入了紧张的高三备考时刻,渐渐开始很少能见着马嘉祺的影子。这次倒不是为了躲我,是真的忙。
我就说他之前表现的特别明显,真的忙应该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才对。那是真的周末能在图书馆上见上一面,此外很少碰到了。
但俗话说:“山不过来,我就过去。”马嘉祺没时间找我,我可以去找他,当然也不是打扰他学习。他也是人嘛,也需要吃饭,总不至于吃饭的时候也在学习吧。
因此虽然他也挺忙的,但我们一天见面的时间没差多少,除了讨论的话题时常和学习有关之外……
这个学期开始,高三就要退出社团了,以至于在这个阶段我们社团里也特别忙。按照惯例,这个时候应该有一个新的社长。
马嘉祺本来想直接让位给我,但是我不大顶用,没什么用处,而且一旦成为社长就免不了有代表音乐社和学校方面交谈的步骤,这种事我一向不是特别擅长。
和我不一样的是,马嘉祺能把这些事做的很漂亮,这也是马嘉祺的闪光点啊。
社长的候选人中最优秀的,其实就数宋亚轩了。他本来就是从高一就待在音乐社,算的上是社长最合适的人选了。
像我这种半路插进来的,总不能在选社长这种事上也给自己开后门。于是音乐社的社长之位就顺理成章地由宋亚轩继承了。
这天放学我开始向马嘉祺抱怨没了他音乐社有多么烦的时候,他倒是挺高兴的。“怎么样,我还是比宋亚轩好一点儿吧。”
对此我无比赞同。尽管他已经知道宋亚轩心有所属的事实了,但吃醋的阿祺就是很很可爱啊!
在忙碌的生活的衬托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由于马嘉祺的高三作息,为了等他一起上下学,我几乎是提前进入了高三的作息时间。
日历一下子就翻到了六月份,马嘉祺他们要高考了。我当时觉得这可能比我自己中考的时候紧张多了。那个时候哪里像现在这样对前途有那么多的堪忧,当时多没心没肺啊。
不过……这个时候更令我在意的是马嘉祺曾经说的高考结束要对我说的话。他不会忘了吧?
在我的设想里,高考结束后,出考场,他可能会带我到我们之前去过的一些地方,比如学校里看初雪的天台。
又或者没有那么急,等到出成绩之后,一起出来玩再快乐地玩。
再晚一点,暑假的时候找一个城市里很美的地方一起去走一走也不错。
但所有的这些设想的前提,都是他来约我。但是已经出成绩在他已经考上时代大学音乐系的情况下,马嘉祺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他不会真的打算等到我高考结束再说吧,再等一年我是真的等不了了啊。
于是我只好寻求宋亚轩的帮助。
“宋亚轩儿,帮我去探探马嘉祺的口风吧,他不会忘了吧。”我抱着试探的心情给宋亚轩打电话,却遭到了无情地拒绝。
“你忘了之前怎么在我面前秀恩爱的了?”他质问我,“现在还让我去问马嘉祺什么时候给你表白这种问题,你有事儿吗?”
或许我之前的行为真的给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之前一度确定马嘉祺其实也是喜欢我的,不是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吗?大概就是在这种心理的影响下,感觉蛮好的。
现在突然开始患得患失起来,要知道我本身就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只是之前的马嘉祺给足了我安全感而已。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本身就不长,眼看暑假已经过半,除了平日里正常的交流和联系,马嘉祺曾经说过要对我说的话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呢?
我开始回想高考结束他说的话,会不会他说的本来就不是表白,之前一直是我想多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想法开始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突然想起狗血剧里的一些台词,例如“那我们之前的风花雪月,海誓山盟算什么?”
网络上的热梗回答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算成语吧。”
但我和马嘉祺貌似也没什么风花雪月没什么海誓山盟,所以我们之间连成语都没有。
这沉重的打击,他来的后知后觉……
我要不自己主动和他表白吧,但万一他真的不喜欢我那我们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这一切思考的结果就是导致我这段时间十分郁闷,来自多愁善感少女的季节性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