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凶器是什么

面对这些疑问，黄探长有些不知所措。

杰雪拍了拍黄探长的肩膀：

杰雪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犯罪了，就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如今案件进入迷局，只是因为我们做的工作还不够细致，还未发现更有用的线索。

　　黄探长听了杰雪的安慰，问道：

黄探长杰兄，接下来怎么查？

杰雪先从保姆查起吧，目前证据来看，不确定因素太多，但保姆作案的可能很大。她交代最后离开孤宅，离开前收拾了碗筷，还打扫了卫生。根据她的口供，老陈儿子离开后，孤宅就只有老陈和保姆两个人，她有将凶器放于地上的机会，待老陈踩到凶器中毒后，打扫卫生毁灭证据之后离开。且孤宅只有她和老陈两人有钥匙，虽然她说早上来到孤宅时客厅大门是从内部锁上的，但我们到现场时门是开着的，空口无凭。窗户以及窗帘的供词也有待考证。就算她不是真凶，也有是帮凶的可能。

杰雪对了，现场指纹和脚印比对结果出来没？

杰雪理了理思路，向黄探长问道。

黄探长出来了，我刚正准备跟你说，被小郭一来打乱了思绪。窗帘上只发现了死者老陈的指纹，地上只有保姆和老陈的脚印，印证了保姆打扫过卫生的供词。

杰雪好，查保姆。

杰雪重复说道。

　　一阵交谈之后，警署又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工作。

　　杰雪带着小刘来到保姆住处，保姆正在给小孩补习功课，见杰雪和小刘到来，热情相迎。但一阵聊谈之后，又变得些许急躁。

保姆罗娟你们不去抓真凶，盯着我个妇道人家干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保姆、不是保镖，人又不是我杀的，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了，如果人是我杀的，我还呆在这里等你们来抓我吗？

保姆情绪激动起来。

小刘您先别这么激动，我们没说人是您杀的，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调查，协助我们早日破案。

小刘耐心地解释。

保姆罗娟还需要我怎么配合？怎么协助？

保姆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耐烦了。

保姆罗娟你们破你们的案，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有什么话赶紧问，问完赶紧走。

　　考虑到案件目前案情复杂、证据稀缺，保姆女儿也在附近读书，杰雪没有直接带保姆回警署，而是把想问的问题一一向保姆询问。

　　一阵短谈，基本摸清了保姆的情况。罗娟，32岁，本地人，小学文凭，夫妻离异，抚养1名9岁小女孩，本地知名家政公司工作3年有余。对在老陈家做家政的工作非常满意，称这是一次客户人好、活轻、挣钱最多的工作经历，自己也非常感恩，总是早早去菜市买最好的食材回馈客户。

　　之后，杰雪和小刘走访了保姆工作的单位和常去的菜市。

　　据家政公司领导透露，罗娟在做家政期间，服务客户二十来户，全五星好评，无不良嗜好，懂得感恩，为人善良、交际圈单纯。

　　随后杰雪找到了罗娟经常买菜的菜商：

菜商罗娟是小店的常客，每天买菜来得很早，总是挑选最好、最新鲜的菜品。今日早上和以前一样，早早来到店里选购蔬菜，还特意选了一条鲈鱼，说昨日雇主祝寿，她做的清蒸鲈鱼雇主赞不绝口。想着雇主喜欢，就特意买回去再给他做。

　　保姆罗娟住所到老陈家必经一家建设银行，调取监控显示，近一周罗娟每日往返并无异常，往返时间几近规律，昨日返回比以前晚，出现在监控画面内的时间是22:38，当夜未再折返。

　　一天排查之后，保姆罗娟逐渐淡出嫌疑范围，她没有杀人动机。

　 夜晚，杰雪虽然躺在自己心仪的大圆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突然，杰雪眼前一亮。

杰雪凶器是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坐起来。

杰雪怎么会漏掉这么关键的环节呢，而且全警署竟然没有一个人提醒自己。

他站起来，穿上拖鞋，在房间来回走动，回忆法医给的尸检报告。

杰雪尸检报告只说了死者左腿小肚和右足足底有针孔大小的小孔，像被钉子扎过；但案发现场并未发现凶器，保姆一旦摆脱嫌疑，若是他人作案，又是如何作案不留痕迹？若真是死者左腿小肚和右足足底的小孔致命，难道凶器还在死者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