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酱嘿嘿,写了那么多天甜文,今天来个虐文当福利la೭(˵¯̴͒ꇴ¯̴͒˵)౨”
昏暗阴癖的水牢里,一名浑身是血的男子,被几道粗硬的铁链牢牢禁锢着。捆仙锁细密的环绕在他的每一处经脉,骨血。浑身上下遍布着不知名的细伤,最令人惊悚的,是那两条手臂,手臂是牢牢固定在肩上的,却明显带有灵力缝补的痕迹,软绵绵的垂荡在半空中,像是被硬生生给扯了下来,而又再拼上去的结果。
四周沉抑而阴暗。唯一有可能发出的动静,是血,血顺着铁丝,有条不絮地缓缓滑落,像是在抽干他唯一仅存不多的生命。周身竟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可整个人身却被加固了一层又一层"封印"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主人太"珍重"他的缘故,照这样的绑法,就算是在灵力鼎盛的时候,能平安出去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门开了,是被人用力一脚给踹开的。整个木门也经受不起这样的碰撞,摇摇欲坠。进来的人,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愿意,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嘴角还是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眸却并无半分笑意,高大的背影斜立在旁,若是有人在场,定能感到那种难以承受的,庞大的气压。整个人看上去乖巧至极,细看却又是那么可怖。发丝斜在脑后,发至腰,俊气的脸庞,隐隐约约压抑着一丝疯狂。
洛冰河满意的望着沈九。浑身上下布满了他的杰作,无论是遍体伤痕,捆仙锁还是那两条被当成玩具的手臂。
洛冰河"师尊,好久不见啊。"
洛冰河忽的伸手扳起沈九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望。
沈九那双明亮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所有的骄傲与光辉,也早已不复存在。他只是愣愣的望着洛冰河,丝毫发不出一点声音。
洛冰河无声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他还记得,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藐视众生的沈清秋,那个曾经将生命视为儿戏的沈清秋,那个曾经将它当做蝼蚁,践踏在脚底的沈清秋。到头来,还不是要对他俯首帖耳,成为一个依附他才能够活下去的傀儡。可不知为何,洛冰河看到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沈九时,竟丝毫感觉不到那种快乐。他曾经希望过沈清秋是一个好人,能够对他真心实意的好,就算是做不到这一点,他还宁愿沈清秋是过去的那个有活力的"伪君子",这样玩弄起来,岂不是更有意思些。
也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闯进一个人。也唯有这个人,才能勾起沈九对生的希望。洛冰河道也笑了,眼底尽是森然
洛冰河"看来,还是有人惦记着师尊你呢。你说是想让我给他个怎样的死法?嗯,沈清秋?"
洛冰河忽然玩心大发。沈九果然是急了,拼命振动着锁链,像是费劲了,全部的生命破口大骂
沈清秋"洛冰河你这个畜生!杂种玩意儿!早知道当初收你为徒时,就一剑杀了你!"
洛冰河也听着惯了,哈哈大笑起来
洛冰河"哦?能和我这样说话,而不把我惹急的人也只有你沈清秋了。怎么样?恢复的挺不错的啊,有胆量,有胆量。"
洛冰河抱臂望着门外,眼里满是戏谑
洛冰河"不过,你难道就不担心'他'吗?你难不成以为,我会放他一条生路?"
沈九越急,洛冰河自然就越高兴。看那样子,束手无策的样子,才叫做有意思。洛冰河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洛冰河"呵,你倒是求我啊,怎么样?只要你求我,我就放他一条生路。"
沈九很清楚洛冰河是个怎样的人。他只是想看他出丑,让他难堪,心里才高兴。根本不会关心岳清源的死活。沈九冷睨着他
沈清秋"呸!想要我求你,我告诉你洛冰河,你这个杂种不配!就应该早点杀了你的,真后悔让你活到现在!你这个畜生滚远点,着实令人恶心。"
说了许多,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洛冰河的脸色,从头听到尾的洛冰河,彻底被激怒了。
沈九也是豁出了性命
沈清秋"畜生,你瞪什么瞪!你有本事杀了我啊!"
也就是因为这一句,洛冰河的怒气值达到了顶峰,整个眼眶都染上一层血色,仰天大笑起来
洛冰河"沈清秋!你想死,我偏要让你生不如死!"
咔嚓一声,玄肃剑断了,捆仙索也断了。沈九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人痛苦的倒在地上,由于天魔血的作用,小腹那种被穿肠了的痛感再次袭来。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下一件事的万分之一。
玄肃剑断,而玄肃剑连接着的,是岳七的生命。幻象之中,几十万只密密麻麻的利箭,如针眼一般,一刹那穿透了岳清源。他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恋恋不舍地望着沈九,拼命坚持着想带他离开这里,可是下一秒,人已应声倒地,鲜血喷薄而出。沈九彻底呆了,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岳七,岳清源,他曾苦苦等待的那个人,那个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死了。
为了救他,岳清源宁可付出生命。尽管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路,仍义无反顾地为他踏上。沈九,岳七。他拼尽一生,也想找机会向沈九解释这一切,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哪怕是玄肃剑断,万箭穿心,魂飞魄散。岳七穷尽一生,直到死到临头,都没能够说出他想说的话来。
凭什么,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会被硬生生的夺走,凭什么,他一生中遇到的碰巧都是那些恶人,凭什么,他人有可以倾诉心声的对象,而他只能硬撑下去,努力装出一副"伪君子"的外壳,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到头来,结果不还是一个样。死,或者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