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嘴,似乎有点无奈。
丁程鑫坐好。
闭上了双眼,掩饰了眼中那无奈的神情,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冰冷一片。
乃念抿了抿嘴,乖乖巧巧的坐到了他身边,帮他一下又一下的磨起了墨来。
丁程鑫见了,也并没有阻止她。
因为她身上那种专属于血族人的气息,正在安慰着他体内正在暴乱的因子。
她留在他身上边,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以至于后来的几天乃念总来找他玩,他也并没有拒绝。
楚梁连着几天都没有在自己尊上身边精心照料了,都是那个丫头经常抢在他面前,主人竟然也没有拒绝,任由她落下来了。
这天还是等她走了,他才有机会进去的呢。
丁程鑫让你查的事怎么样?
一进去,丁程鑫就直奔主题了。
一直陪自家主上的楚梁,忙碌了这么多天,得来的却是丁程鑫这一句无情的话,一点都不关心他。
楚梁尊上,我可是忙碌了几天的呢,也不问问我累不累啊?
或许是觉得丁程鑫这几天温和的不少,所以他人也大胆些。
丁程鑫一个眼神过去,瞬时间,他收敛了所有的脾气,严肃了起来。
楚梁尊上果然猜的不错,是人族那边动了手脚。
楚梁是人类宗门那边,得知了血族的秘密,杀人栽赃给了他们,借此来对他们赶尽杀绝。
那些表面是看被杀的,其实都留了口气,拉着去地下市场交换些东西,又或是拿去炼药,养几只的。
毕竟血族的秘密在众大宗门传播,看似正直的宗门们抢着要买呢。
他们这样对待血族的同时,对他们魔族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是那些弱小的,但怎么说是他的族人。
丁程鑫真神奇,以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血族,奉血族为上的天族竟然没有出来。
他反嘲讽的说了句。
简单来说,你有钱有势当然奉你为上宾,你无权无势的时候,你又是谁?
血族是因为那次大战而衰,帮了天族很多事情,是功臣的,可结果呢,换来的又是什么?
是背叛,是屠杀,是冷眼相待。
世人都说天族圣洁,魔族卑贱,可是啊,世人错了,天族其实也很卑贱,魔族其实也有好人。
楚梁那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知他莫如楚梁了,他这么一调查,在这么一说,这不是要插手的意思的吗?
丁程鑫不急。
言简意赅的,楚梁知道他可能是在憋什么大招。
他退了下去,着手的准备着到时候需要的东西。
房间恢复了寂静,外面黑漆漆的,正下着雨,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滴在了地上。
魔族是很难下雨的,一但下雨,那就不是简单的下雨。
乃念心惊胆战的在自己的房间,被子蒙过了头顶。
虽然在这住了几天了,她都有点习惯了,但这突然来的大风大雨,外面雷打风吹的。
每一道雷都像是劈到了她门口那样,影射出来的光芒都能照射到一道又一道黑暗的手爪。
魔界本来就是个阴森之地,又是长在终年不见阳光的地方。
连外面的植物都是暗黑系的,光照在它们身上,总会闪烁出别样的光彩来,怪慎人的。
这可把乃念吓了一跳啊。
闷在被子里,又觉得喘不过气来,但不缩在里面,外面的光照射进来,哪怕是开了一丝缝能看到。
最终想了想,裹着被子就冲了出去,计算着路程,她这偏殿其实离丁程鑫的挺近的。
电闪雷鸣,空无一人的小路上面,飞快地闪过了一个看似人影,却又不像人影的人。
裙摆落到了地上,拖起了水渍,上半身是被当成雨伞的被子。
但某人似乎并不在意,只管着往那漆黑的房间出去。
房间一片漆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睡着,但乃念凭着自己的鲁莽,直接就冲了过去。
一破门房,似乎很熟悉的找到了属于他的房间,就直奔着去。
早在外面响起动静的时候,丁程鑫就已经醒来了。
一股熟悉的气味越来越近,他拿着刀的手一顿,一没注意,就让她给扑了个满怀。
身上湿漉漉的,整个人给嫌弃起来了。
但她手脚,并用抱的老紧了。
本是想毫不留情的把她推开的,毕竟她身上湿漉漉的,脏死了呢。
但她贴过来的身子却颤抖的厉害,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跑的快,在喘气。
乃念鑫鑫,外面雷打的好响呢,我好像看到好多鬼呢
没错,这个名称是乃念给丁程鑫起的,为此他还唾弃过好多次呢,但她就是不改,还觉得很好听。
慢慢的,丁程鑫也算是听习惯了,也不去强调着更改了,有可能是麻木了,不想去跟她多说废话。
丁程鑫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丢你下去?
无奈的移开了眼,避开了她那求助般的可怜眼神。
乃念扁了扁嘴,不情愿地爬了下去。
这人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但他也总爱靠近他,可能这是叫热脸去贴冷屁股吧。
端端正正的站在了他床头那里,把湿的了的被子扔到了一边去,看起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乃念那个,鑫鑫,我今晚可以在这睡吗?外面外面好大的雷,我害怕(๑•́ ₃ •̀๑)
她尽量降低了下语气,卖萌害羞了,可把那神情捏得死死的。
但丁程鑫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作态。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那沉沉的身边沉。
丁程鑫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