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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辩论,蓝启仁看众人都没有什么心情听课了,便早早下了学。
蓝启仁深知江舒颜学识渊博,那些他所教授的内容对她而言早已了然于胸。因此,他特意将她留下,以探讨更为深奥的问题。
蓝启仁阿颜,自幼便沉浸在书海之中的你,我所传授的一切知识,你早已了然于胸。如今,我有一事相询,不知你可否赐教?
江舒颜蓝伯伯言重了,蓝伯伯有话但说无妨。
蓝启仁听你父亲提及你在音律方面造诣颇高,不知能否请你为听学弟子授课,教授他们音律
江舒颜蓝伯伯,舒颜学识浅薄,怎堪重任,担任听学弟子的先生啊!
蓝启仁阿颜过谦了,论才学,你已经远在忘机之上了。
江舒颜承蒙蓝伯伯看得起舒颜,舒颜必不负厚望。
蓝启仁好,那你明日休息一天,后日再开始授课。
江舒颜是。
江舒颜迈步走出蘭室,门外,蓝忘机早已静静等候。一见她现身,蓝忘机便迫不及待地上前,眼中满是关切,急切地询问起她。
蓝忘机阿凝,叔父与你说了什么?
江舒颜无事,就是让我教习听学弟子音律
蓝忘机教习音律,往年听学并没有此等先例啊
江舒颜蓝伯伯此番作为必有他的用意,我也不好深究,左右不过传授课业,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蓝忘机那你是打算教习琴、笛还是箫?
江舒颜在众多世家之中,精通音律之人实属罕见,我亦难以抉择究竟应当传授何种乐器为宜。或许,我们可以从各世家的文化背景与传统特色出发,挑选最适合他们的乐器。比如,若某世家以清雅脱俗著称,古琴或笛子便极为适宜;而若另一世家崇尚豪迈奔放,则胡琴或鼓类乐器更能彰显其风采。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激发学员的兴趣,还能更好地传承和发展各自独特的艺术风格。
蓝忘机阿凝考虑问题很全面。
江舒颜因材施教,才能学有所得
蓝忘机的确如此。
江舒颜人们常说,姑苏蓝氏的含光君向来沉默寡言,每一句话都如同珍稀之物般珍贵。然而,在我面前,他却仿佛变了个人,言语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畅快与自然。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我不由得心生疑惑,同时也感到一丝莫名的温暖。
蓝忘机在我心中,阿凝与他人自是不可相提并论,等闲视之。
江舒颜蓝二公子……
蓝忘机我都叫你阿凝了,你就不要再叫我蓝二公子了,怪生分的。
江舒颜阿湛,有件事,我心中拿不定主意,想听听你的想法。
蓝忘机你说
江舒颜关于我们的婚约,你有何看法?我深知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定,但我实在不愿让我们的结合成为这般封建礼教的产物。
蓝忘机其实,不瞒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的内心深处对这桩婚约充满了抗拒。我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世家之间联姻的棋子,毫无自主可言。然而,当你出现在我面前时,一切都悄然发生了变化。慢慢地,我开始有了不同的想法——或许,我们真的可以尝试着走近对方,了解彼此。
江舒颜若最终你发现我并非你心中理想的伴侣,又将作何打算?
蓝忘机若真不合适,我绝不会勉强。
江舒颜世间多纷扰,能真正做到拿得起又放得下的,实为罕见。然而,在某些人眼中,或许这份洒脱并非遥不可及。他们视名利如浮云,遇事从容不迫,心中自有天地。这样的人,或许不是不能做到,而是选择了不同的生活方式,将情感与欲望置于更广阔的世界观之下,从而达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境界。
蓝忘机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精舍休息吧。
江舒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