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连老大您都敢打?属下这就带人给您报仇去!”一面带刀疤,顶着寸板头,身材魁梧的男人从腰间掏出把枪,恶狠狠道。
“行了,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陈皮白了他一眼心里嗤笑,说的倒是好听,真要让他去,肯定溜的比老鼠还快。
这群人,惜命的紧。
撅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们打算放什么屁,想他陈皮也算是这长沙城中有名的狠人。
毕竟他们都是人,而他陈皮就是疯狗,逮到谁不咬掉口肉来救绝不罢休。
而如今,这条疯狗,成了丧家之犬。
大半夜的躲到这船舱里让他们这群素日里他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的人帮他疗伤。
那么,对于这群墙头草来说,良禽择木而栖,若是他这跟“木头”腐烂了,自然是要换一根的。
“难道老大您就打算这么算了?”刀疤脸面带不忿,眼底藏着打量。
就连给陈皮擦药的瘦子,手都微顿了下,竖起耳朵。
莫不是那人连陈皮这小子都惹不起?若当真如此,他们可就要仔细想想退路了。
“算了?”陈皮冷笑,眼里充斥着杀意,这长沙城还没有惹了他陈皮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给我查,最近长沙城有没有来什么奇怪的人。”
顿了下,陈皮想到那娇软之中带着奶味的声音,接着补充:“重点查那些千金小姐,年龄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不会吧!
没听说陈皮最近下墓还受伤了啊,居然连个小丫头片子都能把他给伤了?
刀疤脸眼底带着晦暗的打量,若非他背后还有个二月红,真想趁机干掉他,可惜,在找到更好的靠山之前,暂时还不能,所以也只能先听命了。
“是,老大!”说罢刀疤脸便掀开帘子,走出了船舱。
“行了,我身上的伤不用你管了,带人连夜去把那姓李的铺子给接了。”见刀疤脸去找人,陈皮又给帮他擦药的瘦子安排了个任务。
伤都受了,总得收点利息不是。
动了他的货,还敢伤他,不灭了他全家,他就不叫陈皮。
姓李的?
瘦子愣了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陈皮心底烦躁的厉害,偏生这人还是个不开窍的,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城东的李家钱庄,明白?”
“明,明白。”瘦子被陈皮眼中的阴鸷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那还不快去!”陈皮赶人,真是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
瘦子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忽而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道:“那李掌柜是三爷的人……”
“三爷?”陈皮眯了眯眼睛,狭长的眸子里透着危险:“呵,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给我吐口血!”
“是,是……”瘦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真的阎王打架,小鬼遭殃,只是,二爷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不觉,瘦子就说了出口。
“我师傅那里,自有我去说,懂?”明明陈皮是笑着说出的话,听到瘦子耳朵里,无端透着股寒意。
“懂,懂,属下这就带人去屠了那姓李满门。”瘦子不再多言,陈皮现在疯的厉害,连三爷的人都他敢动,还张口就灭人全家,更别提他这么条小杂鱼了。
若是真惹怒了他,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这条小命可怎么办呦。
船舱只剩下陈皮一个人,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
摩挲着桌子上的杯子,陈皮眼底波涛汹涌。
姓李的已经死了,马上他全家都要陪他,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千万不要被我逮到你哦。
只听“啪”的一声,手里的杯子被陈皮捏的粉碎,鲜血从他手里滴落,而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半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