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上校

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法国女兵带领着两个留着寸头的法国女兵淌着浅浅的酒池走向酒窖门口，法国军靴踏在酒上不免发出一些啪啪声。金发女兵平端着M1014霰弹枪，一个皮肤偏黑的女兵端着MP5，另外一个眼睛很漂亮的端着FAMAS。

“嘘~”金发女子对两人说道，一边用手轻轻推门。

只听哗啦的划水声，门被打开一个缝，本来黯淡无光的酒窖里射出了手电筒的光芒。金发女子用一只眼睛透过门缝一瞥，只见两个赤身裸体的姑娘以极为不雅的姿势相互紧抱着趴在路中间呼呼大睡，仰在下面的那个浅蓝色头发姑娘半个身体浸在酒里，上面那个红头发的姑娘将头埋在浅蓝色发丝上。红头发的紧紧抓着浅蓝色头发的的手腕。附近的酒桶被破坏的极为严重，昂贵的葡萄酒撒的一地都是。

“哦，我的老天爷~”金发女子看到这一幕脸红了。

“哦？怎么了，陨星？”那个眼睛漂亮的走过来拍了拍陨星的肩。

“你自己来看看吧，爱丽丝。”陨星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我的天呐！怎么会这样！”爱丽丝看到里面的情景，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但是她也对着最后一位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你快来看看，乔安娜！”

“我来看看。”端着MP5的乔安娜也看见了里面的情形：“噢噢噢！！！我的圣母啊！！”她的脸变得巨红。

三人同时踢出一脚将门踹开，激起一道小浪花。当陨星进来的时候，斯卡蒂突然醒了过来，警觉的三人齐刷刷将枪口对准她。她看见面前脸红着的瞄着她的三人竟然也不害羞，旁若无人地走到旁边去将早已被红酒浸透的法军制服穿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三个人目瞪口呆正看着她。

穿好衣物，斯卡蒂念到：“我的枪呢？我的M60呢？”一边走一边用法语重复念着这两句。显然她是看到了这三个穿着和她们一样的衣服的人才这么说。

“看来她会说法语。”陨星对二人念道。

爱丽丝红着脸但还是凶狠地对斯卡蒂吼道：“你们是谁？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斯卡蒂没有找到武器便旁若无人地挽着还醉着的史尔特尔去穿已被红酒染红的浅蓝色法军制服。

“我们问你话呢！”乔安娜上前一步吼道。

“你们没看见我们在穿衣服吗？”斯卡蒂终于回答了她们。虽然斯卡蒂没有面露凶光，但是她的气场却将三人吓得直冒汗。三人还未再次，斯卡蒂先发问：

“那你们又是谁？你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乔安娜咬牙切齿，但被陨星用手势打断。她在GIGN多年的经历能够从一个人的气场判断出他的实力，她知道斯卡蒂赤手空拳能够杀死她们所有人。于是陨星心平气和地说：

“我们是法国陆军；这里是我们的酒窖。”

“哦，原来陆军还在。”斯卡蒂扶着史尔特尔又背起背包和史尔特尔的FAMAS，“据我所知这个酒窖不是陆军的。”说完斯卡蒂便要离开。

爱丽丝和乔安娜上前一步拦住两人的去路，斯卡蒂害怕乱枪伤及史尔特尔便停了下来。三把枪仍然对准斯卡蒂。

“现在这里的主人已经死光了，已经被法国陆军接管。”陨星说。

“哦。”斯卡蒂漫不经心地说，“这里的感染者都是你们处理掉的吗？”

“那是当然！”爱丽丝说，“现在该轮到你们回答我们的问题了。”

“你们应该不是法国陆军。”乔安娜对她们说。

“我们确实不是法国陆军。”斯卡蒂淡定地说道，“我叫斯卡蒂，这女的叫史尔特尔。我们从东方的国家过来——可以把枪放下吗？我不会反抗的。”

“德国？俄罗斯？”陨星她们将枪放下，但是随时都可以拿起来射击，“还是巴尔干国家？”

“中国。”斯卡蒂说。

“你们不像是中国人吧？”爱丽丝看到两人的头发一个深红一个浅蓝，便问道。

“但是我们确实是从中国走过来的。”斯卡蒂说，“史尔特尔本是挪威人，而我......额......流浪太久记不得了。”

“反正你们是外国人就是了——对了，你们的衣服是从哪里搞的？”陨星问她。

“路上捡的。”斯卡蒂有点不耐烦了，“请让开吧，我们还要赶路。”

“且慢。我想了解一下这个酒窖到底是怎么回事？”陨星问她。

“我们喝了一点......”

“这他妈叫一点？”爱丽丝有些生气，用枪口指了指那些满是弹孔的酒桶和满地的葡萄酒，“看看你们浪费了多少珍品！”便又要抬起枪，乔安娜及时将她按了下去。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我不追问。”陨星抹了抹头发，吸了吸空气中的酒香，“但是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换句话说，你们应该赔偿我们的损失。”

“我们有什么用来赔你们的嘛。”斯卡蒂稍稍歪了一下头，但突然又想到什么“哦，我这里有一个值钱玩意，用这个赔行不行？”斯卡蒂一边说一边往史尔特尔的胸内伸手，在藏在那里面的暗兜内摸出了在马赛捡到的那只金表给三人看：“喏，这个行不？挺值钱的。”

三人望着斯卡蒂手里的金表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这个时代，葡萄酒这种消耗品才是最好的通货，像金表这种奢侈品根本就一文不值。就算在末日之前，这个金表也不见得能买到几瓶伊甘葡萄酒，更何况像斯卡蒂她们那样几桶几桶地浪费这珍馐，不知道要多少个金表才能赔偿啊。但是此时乔安娜仔细看了看金表，发现这个金表有些不对劲。

斯卡蒂见到这块表并不能打发掉三个法国兵，便想将表收起来，再在自己身上摸着想要找出什么拿得出手的玩意。

“哎，等等。”乔安娜制止了斯卡蒂收起金表，“把表给我。”

斯卡蒂便把金表递给她，陨星和爱丽丝便看向乔安娜那边。

三人看见金表底部的文字，立马做出很惊讶的表情。仿佛想要确认什么的，她们打开金表看了看里面的照片后，她们更惊讶了，而且三人面面相觑点着头，做出了一种“确认无疑了”的表情。

斯卡蒂正要趁着三人看金表注意力不在她们身上的时候悄悄溜走，但是陨星预判了她们的行动。

“请留步，斯卡蒂小姐。关于赔偿这件事我们还可以谈谈。”陨星一边看金表一边说。斯卡蒂不耐烦地停了下来，看看这些法国兵要搞什么飞机。

“你们居然找到了这块金表。”乔安娜以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斯卡蒂，“请问你们在哪里找到它的？”

“在马赛捡的。怎么了？”斯卡蒂微微皱起眉头。

三人听见斯卡蒂的话语，又互相点了点头。这时爱丽丝立马改变之前凶恶的态度，变得极为和善，还主动上前和斯卡蒂握手：“刚刚对不起啊，态度有点不佳。”爱丽丝带着抱歉的神情说道，“你们无意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啊，关于赔偿这件事我们好商量。我叫爱丽丝，是法国陆军二等兵。”她又用手掌指了指挂着抱歉的微笑着的乔安娜，“这位是乔安娜，也和我一样在法国陆军是二等兵。”然后她用尊敬的眼神看了看陨星：“这位小姐叫路易莎，在GIGN干过四年，是我们小组的头。你们还可以叫她——”

“你们叫我陨星就可以了。”爱丽丝话音未落，陨星就一边说一边抱歉地伸出手和斯卡蒂握手。

“啊~”这时史尔特尔突然打了个呵欠，她醒了。宿醉的她感到头昏脑涨，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从斯卡蒂肩上脱手站好，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面前的三个陌生人，立马就清醒了，理了理衣服在浅浅的酒池里站好。她下意识摸着腰间的FAMAS，但是并没有摸到。她用德语问：“你们是谁？”

想不到陨星也会德语，便代替斯卡蒂将刚刚发生的事简要地给史尔特尔讲清楚。

“原来如此。”史尔特尔一边和陨星握手一边微笑着说，“难道说我们将这个金表给你们就可以免于赔偿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好商量。”陨星笑道，“这东西是我们营地的老大最珍贵的财富。当年他带着乔安娜等人从马赛撤退的时候，把这个搞丢了，至今还耿耿于怀。我们那里的人每次离开基地都记得尽量帮他找到这只承载着他的回忆的金表，没想到居然在你们手上。具体的赔偿事宜还得看看他的意思。”握完手，陨星接着说：“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见他。”

斯卡蒂和史尔特尔跟随陨星三人离开吕萨吕斯城堡。正午的太阳虽然将斯卡蒂和史尔特尔身上的酒水晒干，但是蓝色的法军军服不可逆的被染上了一些红色，看起来和不协调。而且阳光将两人衣服上的水分蒸发之后将伊甘葡萄酒的精粹留了下来，同时两人的体香已经掩盖了昨晚宿醉的酒气，使得两人成了移动的香囊。今天没有喝到葡萄酒的三位法国女兵闻着她们身上散发出的香味也变得神清气爽精神饱满。

斯卡蒂和史尔特尔本以为她们的幸存者营地就在波尔多附近，但是她们却被领上了一艘满是划痕的法军FBP 98巡逻艇，巡逻艇直直向着加龙河下游驶去。巡逻艇不停在水里穿梭，直接驶出吉伦特河口驶入比斯开湾，径直驶向了一座近海小岛。小岛上有一个小城塞，城塞的碉楼上法国国旗高高挂起，随风飘扬。城塞里面有不少人影，看起来那里就是陨星她们的营地了。随着巡逻艇围着小岛转圈绕到后面的码头，一个游客模样的戴着农夫帽的男人站在沙滩椅和遮阳伞下一直看着巡逻艇。

一个男性法军在码头上接应他们。巡逻艇刚停稳，爱丽丝一下子跳下去和男兵抱在一起。

“你回来了，爱丽丝！”男兵激动地说。

“嗯，我回来了，安德烈！”爱丽丝紧紧抱着他。

安德烈注意到斯卡蒂两人，对陨星说：“又发现幸存者？”

“对，还是外国来的。她们把金表找到了。”爱丽丝对安德烈说。安德烈立马惊讶地嘴巴大张，过来和两人握手：“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幸存者。我是二等兵安德烈。”

“我是斯卡蒂，她叫史尔特尔。幸会！”

陨星将二人领进城塞，另一个男兵拿着工具箱走出来，和陨星挥手打招呼：“又带人回来了？”

“是啊。”陨星回答道，然后对着两人说：“这是机械师马修下士，这里的一切关于机械的东西都由他搞定。”

“这位是凯文，和你们一样是从外国来的。”陨星看向一个靠在城塞门口拿着重弩的面色严肃肌肉紧实穿着格子衬衣的中年男人。凯文将粗手揣在裤兜里，一直看着她们。

“那位是巴斯蒂安大厨。”陨星看向一位正在食堂煎肉的身材健壮的大厨。

“嘿，陨星，又带人回来了？”一位站在窗台上站岗的男兵问陨星。

“是啊。”陨星向那人回道，“这位是泰瑞中士。”

“你们打招呼就打招呼！别吵！”泰瑞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灰发老太太，老太太面前摆着许多书，自己又在写着什么。

“抱歉，玛丽教授。”陨星和泰瑞抱歉道，“玛丽教授正在研究解药，她专注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旁边闹出动静。”陨星边走边小声对二人说。

“那位是二等兵罗兰，是这里的医生。入伍之前是玛丽教授的学生。”三人看了看楼梯旁的宿舍里打着盹的男兵。

上到二楼大家第一眼看到的是坐在茶几上的一个穿着白色短袖的十分漂亮的黑色长发女孩。

“嗯~红酒味——嗨，陨星和新来的！”女孩热情和大家打招呼。

“嗨！”除了斯卡蒂外两人也热情回礼，“这位是克莱尔，是从巴黎逃出来的幸存者。”

三人走到城塞二楼的瞭望台上，一位穿着浅蓝色法军制服但是肩上许多勋章的高大男子背着手遥望着法国大陆。

“这位就是我们的头儿——乔丹上校了。”在还没有进入瞭望台之前陨星介绍道。

陨星领着二人来到乔丹不远处，陨星立刻以军姿站好：“报告上校！路易莎上尉成功完成任务！我们还找到了您的金表！”

“找到金表了？！”乔丹上校立马转过身，一脸不可思议，但还是以军姿面对陨星站好。乔丹上校看起来有三十多岁，有一对小小的八字胡，脸部棱角分明十分威严。

“非常好！路易莎中士！”两人互相敬了个军礼。乔丹双手颤抖着接过金表，装作若无其事的收了起来。

然后他看着不远处穿着被染红的法军制服的史尔特尔和斯卡蒂，他闻到了两人身上浓郁的红酒味，对两人用法语说：“欢迎你们，幸存者。你们是哪个师的？”

“我们不是法军，我们是外国来的。这套衣服是在路上捡的。”斯卡蒂回答道。

“外国人啊。”乔丹摸了摸下巴，“我们很久没见到外国人了。你们从哪里来？”

“中国。”斯卡蒂说。

“中国啊，穿过了整个欧亚大陆。嗯，还行。”乔丹又摸了摸下巴。

“就是这两位帮你找回了金表。”陨星说。

“哇！太谢谢你们了！你们帮了大忙！”乔丹立马热情和两位握手，仿佛二位是他的救命恩人一般。

“那么赔偿的事情怎么说？”史尔特尔用德语插嘴道。

“赔偿什么？”这乔丹上校也会德语，他疑惑地看向陨星。

陨星听到史尔特尔的声音愣了一下。她擦了擦脸上刚冒出的冷汗，对乔丹说：“额，她们把吕萨吕斯堡的酒窖破坏了。我们向她们索取了赔偿。”

“这样啊。”乔丹眉头紧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确实需要赔偿。我们大家都很喜欢喝那里的红酒......虽然整个法国又不是只有那一个酒窖......嗯......这虽然也很好向大家交代......但是你们还是不得不赔偿我们的损失毕竟那里是我们长期的红酒来源。”

“到底怎么赔？”斯卡蒂有点不耐烦。

“不着急，我先考虑一下。”乔丹说，“你们找回了我的金表，这可是立了大功，之后其他人就再也不必麻烦帮我找表了，让大家有更多精力建设我们这里。”乔丹对陨星说，“你先带她们去换套衣服，吃点东西。女子宿舍应该还有床位。”他又对二人微笑道：“还是很感谢你们找回了我的金表，它对我来说是十分重要的——还有，巴斯蒂安大厨的手艺确实值得一试。”

......

入夜，城塞的灯光悉数打开。强光探照灯照向各个方向仿佛这里是一座引导迷途之人返乡的灯塔。

“我以前是法国最好的大厨，

因为我是达官贵人和富商巨贾的大厨；

我现在还是法国最好的大厨，

因为我现在是全法国唯一活着的大厨。”

巴斯蒂安大厨一边煎鱼一边哼唱着，歌声在食堂飘扬。陨星、史尔特尔和斯卡蒂坐在餐桌上吃饭，用德语交流。安德烈和爱丽丝在另一个桌子上吃饭。

“在三楼还有一个人，他是伯恩中士，是英国人，当狙击手。安德烈等会会代替他值晚班。”陨星切了一块鱼。

“真好吃！”史尔特尔切了一块鱼排塞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巴斯蒂安大厨闻声，嘴角一扬，眼皮跳了两下。

“巴斯蒂安大厨以前可真的是给总统做饭的大厨呢。”陨星一边嚼一边说。

“那在遮阳伞那里的人是谁？”斯卡蒂刚刚吞下一块肉。

“那家伙神神秘秘的，是根西岛坠机事故唯一的幸存者。他自称是个美国游客，但我觉得他在说谎。”陨星小声说。

这时，那家伙拿着一个美军铁饭盒走到大厨身边，大厨将刚煎好的鱼夹到铁饭盒里。那家伙并没有看她们，自己就端着饭盒出去了。并没有发现三人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他从来都在沙滩椅上吃东西，睡觉也不在床上睡。正好也腾出个床位。”陨星说。

“这个幸存者基地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呢？”史尔特尔一边咀嚼一边问。

“最开始这里是个废弃的城塞。马赛沦陷后乔丹上校就带着乔安娜、泰瑞、马修、安德烈、爱丽丝、罗兰和另外一些人乘着你们今天坐的那个巡逻艇登陆这里，除了他们七个其他的从马赛来的人都陆陆续续死了。他们在来的路上又陆陆续续收留了剩下的人，包括我。这些物什也是一天天用那巡逻艇从大陆上搬过来的。我们这里很欢迎幸存者加入。”

“原来如此。”史尔特尔笑道。

晚上天黑了，乔丹叫史尔特尔和斯卡蒂去找他。

“我想到一个办法，能够让你们对我们的损失做出赔偿。”他摸了摸下巴，“同时又可以为扩大这个营地的势力做贡献。”

“什么办法快说。”斯卡蒂催促道。

“我想让你们留下来为我做事，就像陨星她们那样出去寻找资源。你们觉得如何？”

“我觉得还行。我们走了这么远也想休息一下。”史尔特尔点头赞同道。

“那行吧。”斯卡蒂说。

“我听说你们都是军人吧？”乔丹说。

“没错。”斯卡蒂说，“这史尔特尔还是空军。”

“空军啊，”乔丹笑着摸了摸下巴，“太好了。我们这里还没有飞行员......那这样，我就不用‘让你们为我们干活’这个词了。我现在正式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然后你们的债务一笔勾销，如何？”

史尔特尔和斯卡蒂互相对视一下，然后互相点了点头。斯卡蒂就说：“可以。”

“太棒了！欢迎你们正式成为我们的一员！”乔丹分别与二人热情地握手。

......

深夜，整个城塞除了探照灯都熄灭了。然而斯卡蒂还在绕着小岛游泳。她在水里一浮一潜，击出不大的水花拍打着石头岛岸，此时的她就像一只虎鲸一样在水里灵活移动着。她一边游一边在脑海里思考着。

自从她从德克萨斯口中得到阿尔伯特正在西行的消息后，她便离开安全舒适的中国出来继续亡命天涯。现在她到了欧亚大陆的最西端，还是没有找到阿尔伯特。她有点迷茫自己的目标到底在哪里，而且这些年来她对一道红色的身影产生了别样的感情，这份感情甚至使得她对阿尔伯特的感情都有点产生了动摇。她这几年来一直不停在赶路，现在她觉得她不妨接受邀请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在休整的同时也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最终目标到底是什么。

斯卡蒂一圈一圈的游着丝毫不疲倦。那个所谓的“美国游客”每次看到斯卡蒂经过他就一直盯着她。

“凯尔希的‘王牌’啊，今天居然有幸还能看到你！”那“美国游客”看着像虎鲸一样游着的斯卡蒂，心里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