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嵇看到一个小摊位,其他摊位人流涌动,而他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伏嵇走了过去,看到摊位上摆着很多碎瓷片,大大小小,种类甚是繁多呀!汝窑青瓷片,定窑白瓷片,南宋官窑青白瓷片,景德镇青白瓷,还有一些青花瓷的碎片,伏嵇看了看卖货的这个小伙子,一身迷彩服,带了个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脚上穿了一双军用胶鞋,看不到长什么样,蜷缩在墙边。
小伙子头都没抬就说:喜欢什么自己拿,看着给钱就行。
伏嵇心想这卖货的样子,要是有人买都奇怪了,又仔细看了看瓷片说:都是真的,就是都碎了,可惜,要是有没碎的还行。说罢起身就要走。
小伙子说:有是有就怕你买不起。说完拍了拍身边的纸箱子。
伏嵇一听有好货,来了兴致说:有就拿出来看看,只要真我就能买得起。
小伙子一听抬头看了眼伏嵇低头又说:不能在这看,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看。
伏嵇说:好呀!去哪你说!
小伙子说:跟我来吧,拿起摆摊布的四角,起身兜起碎片拿起箱子转身就走。
伏嵇根在后面,走出了旧货市场,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平房,小伙子打开锁推门就进了院子里,随口说:进来吧。
伏嵇迈腿进到院子里说:这回到你家了,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吧!
小伙子进到屋子里拿出一张桌子,就是那种老式的折叠桌,打开后把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包裹拿到桌子上打开。
伏嵇一看,揉了揉眼睛,心想真的假的,这是越窑青瓷的香炉,“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这就是形容越窑的,越窑兴起在东汉,繁荣在唐朝,停窑在南宋初期与唐三彩并驾于当时,被称作唐朝二瓷。虽然是唐代的贸易瓷器,因为胎柚极薄,所以存世太少了。能在这看到也真是不易,我得仔细看看。
伏嵇说:我可以拿起来看看吗?
小伙子说:当然可以,请便。
伏嵇小心的拿起,做工太好了,打开香炉的盖子,看到里面竟然还有香灰,用手沾了点轻嗅了下,竟然是沉香灰,伏嵇用惊讶的眼神看了一眼小伙子,伏嵇问: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小伙子看了伏嵇一眼:哪里来的你不要管,东西好咱们就谈价钱,不好你可以马上走。
伏嵇说:我再看看。
伏嵇指诀一捏,心中默念:尘归尘,土归土,浮世于尘,闭眼于土;庙上庙,道上道,万物于世,金眼看之。一瞬间伏嵇双眼透着精光,再看这香炉,这香炉的往事浮于眼前,东汉末年,一个手拿鹅羽扇的老人卧榻在房间内,眼前点着七星灯,房间内烟雾缭绕,眼前一闪,一个男童抱着香炉正走在一个棺椁旁,周围哭声大燥,白色纸钱满天飞,蜀国丞相诸葛亮病逝,伏嵇闭上眼睛,这难道是陪伴诸葛亮修行的香炉,这法器真是太难得了!
伏嵇收了指诀对小伙子说:开个价吧!
小伙子拿起一块毯子,手伸了进去,看向伏嵇。
伏嵇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将手伸进毯子里,这是清朝时兴起的一种讨价还价的方式,叫袖里乾坤,经过二人的讨价还价,最后以五万元成交。
小伙子刚要用红布包起来,伏嵇便说:不用包,放我这里就好。伏嵇从包里取出5万元钱递给小伙子,在小伙子数钱的时候打开乾坤袋将越窑香炉装进里面,小伙子将点好的钱装进衣服内兜,看着伏嵇说:香炉呢?
伏嵇说:哦!我装起来了。并拍了拍手提袋。
小伙子说:看老板阔气,懂行,再有好货我怎么联系你?
伏嵇问:你叫什么?
小伙子说:大家都叫我老蔫,但我不老,就是不爱说话,你也管我叫老蔫就行。
伏嵇说:好老蔫,你再有好东西就来东街的风水草堂找我,我不在你就打这个电话说找我就会有人接待你。说着就把楚金龙的电话给了老蔫。
老蔫点了一下头,伏嵇便离开了老蔫家。
往旧货市场走的时候伏嵇就想,这香炉陪葬在诸葛亮的陵墓里,这也就是说诸葛亮的墓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