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嵇看到车里下来的是拍卖会上的那位张莹莹女士,旁边的老头一定是电话里那个人,看来这个小伙子被他们收买了 ,这个老头穿着考究,金丝眼镜里的眼神很是犀利,头发自然后背,走路有些不便,手里的拐杖特别别致,金丝楠木是肯定的了,张莹莹一直扶着他,二人来到伏嵇面前,老头递上名片:这位先生您好!我是润宇集团的屈正,可以说我们在电话里见过,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伏嵇。
伏嵇还是面无表情,礼貌性的接过名片放进口袋里,反问到: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屈正收起笑容,严肃的说:先生可姓伏。
伏嵇面露惊愕之色,但很快恢复平静:屈先生认错人了。
屈正缓缓的坐了下来:哎!人老了站不住了,伏先生可记得1919年春天的事。
伏嵇的记忆瞬间回到了1919年春天那场能够计入史册的运动,那一年北洋政府发行了袁大头银元,华夏大地军阀的初期模型已经形成,巴黎会谈失败,华夏的外交全面失败,这是极其动荡的一年,伏嵇当时正在北平寻找他的那位酿酒朋友,这期间帮助过一个商人,那个商人因为得罪了北洋政府导致生意无法进行下去,政府罚没了所有,一大家子人流落街头,伏嵇看到这样的情况伸出援手帮助了他们一家,这家人就姓屈。
屈正缓缓的说:伏先生看来是想起来了,您的样子一直没变,可我已经从一个5岁的孩子变成现在的老头了。说完笑眯眯的看着伏嵇。
伏嵇看看面前的老者,眉宇之间确实还留着小时候的感觉。
屈正说:我父亲在临终前一再嘱咐我,人要之恩图报,一定要找到恩人你,我苦苦的找了80年,终于在20多天前发现先生出现在金龙山的别墅区,那时候我就偷偷的派人跟着你,终于知道伏先生在哪里住。可是又不能冒昧的去拜访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见您一面,请伏先生不要介意。
伏嵇知道了这个人是谁,眼角不免有了一丝伤感,他想到原来真的香炉是这个老人送自己的,因为那个东西价值连城,至于拍卖会是因为老人想让伏嵇注意到自己,没想到伏嵇根本不搭这岔。想到这伏嵇沉沉的说:原来是你,那时你还很小,我记得你。
屈正缓缓跪下,请恩人受我一拜:伏嵇并没有阻止他,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恩情,他要是不还这辈子都会悔恨,屈正说:这第一个头是替我父亲磕的,感谢您在我们一家危难之际出手相救,第二个头是我磕的,没有您就没有我们屈家的现在所以我要谢您,这第三个头是请先生再帮我个忙,您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了。
伏嵇说:你头也磕了,我也受了,所以哪有不帮你的道理。说着伸手去搀扶老人。
屈正起身后,老泪纵横,平复了一会情绪,开口说:这件事,我该如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