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遥枝出生了。在一个深宅大院里。
她的母亲状态不是怎么好,汗水把她身旁的被子浸湿。枕头也湿了,是泪水,是汗水。
丫鬟把柳遥枝抱到她母亲旁边。“夫人,是个小姐。”她母亲露出一丝微笑。这不是她第一次生产,柳遥枝还有个哥哥,名柳岩川。比她大四岁。
“卿儿,卿儿怎么样?”冲过来一个男人,是柳遥枝的父亲,柳元苍。她母亲叫池卿尘。“王爷,是个小姐。”丫鬟在一旁说道。
柳元苍刚下朝回来,便有人告知夫人临产。
此时柳元苍朝服还未换,可见他有多慌张。
“嘶”池卿言眉头皱起。“不是已经生完了吗?怎么又痛起来了?快去叫府医过来。”柳元苍看着池卿尘痛苦的模样,担心地说。
“王爷,夫人这怕是生产之时喝了不好的东西,如今毒素发挥出来了。”
府医赶过来,给池卿尘把脉。
柳元苍是异姓王爷,因年少时随皇帝平定江山,被封了王爷。
“如何?”府医轻轻摇头。“这毒是荷若,无解。但草民有个疑问,是何人下如此凶恶的毒?为何要毒夫人?”府医说完就退了出去。
柳元苍思索着刚才的问题,“青荷,是不是你给卿儿喂了什么。”“不是奴婢,奴婢...奴婢只是听见夫人生产前痛苦,流了好多汗水,心想夫人流了汗肯定会渴,就把外堂的茶倒给了夫人。奴婢也不知道那是毒啊!如果奴婢知道是毒,是绝对不会给夫人喝的。”
“外堂?内屋里没有水吗?为何偏要去外堂。”柳元苍疑惑的问。“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奴婢在内屋找了一圈都没有。”“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谢谢王爷,奴婢再也不会这样了。下次一定先试毒。”“慢着你带再几个丫鬟把这里打扫干净。卿儿和我的孩子,抱到偏殿。”
“是。”青荷退了出去。
柳元苍漫不经心地走着,走到了一棵桃树前。这是卿儿亲手种的,如今她去了,遥不可及的地方,如同这桃枝,落下就死了。
女儿啊,你就叫遥枝吧。你母亲当年就是拿着桃枝,从遥远的地方走过来的,正因她摆脱困在深宅大院的苦。
如今我害她又困在了这里,她...不会回来了。
卿儿啊,若不是我,你如今怕是活的好好的。
若不是那毒...
毒!对了如果要毒卿儿,是不可能放在外面的,只有一个原因。是想毒害我。
真是好计谋,南夷王子。不过你可能没想到,我并没有被毒害,死的是卿儿。
柳元苍想着,眼神越发狠厉,仿佛这面前的桃树就是南夷王子一样。
柳元苍渐渐平静下来,转身离开,去了偏殿。
柳遥枝睡得很平静,柳元苍看着柳遥枝与池卿尘小时候别无二致的睡姿,笑了。
柳元苍与池卿尘是青梅竹马,有一次柳元苍去偷偷找池卿尘,看到池卿尘在午睡,便是这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