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他直径走去，映入眼帘的是写着余氏集团四个大字的石牌，看了一眼时间，正好赶上了。他走进那栋大楼，大楼大厅，人也不少，多的是白领。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余晟的公司，看到这儿也不禁让他感慨，那个男人真的很有本事。

大厅大的没边，程玖也找不到路，便去问了前台就是他来到这第一次和陌生人交流显得有些紧张：“你好，我想问一下，余晟在哪一楼？”

前台的小姐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找余总，您有预约吗？”

程玖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如今见余晟还要预约的。

“没有预约的话，是见不了余总的。”

程玖默默的走开了，但他没有走，而是站在一边等，他拨了余晟的电话，铃响了很久，可却没有人接。他只好把饭盒抱入怀里用衣服裹着，生怕它凉了。

等了许久，终于在远处的出口处看到了那人，但那人却没有看见他，他小跑了过去。

也终于见到了那人，那张日思夜想的面孔。余晟看见他却并不高兴而是皱了一下眉头，扯着他把他带到一边：“你怎么了？”

程玖把怀里的饭盒拿了出来，像一个孩子一样等待印象中他的再次夸奖：“给你来送饭的…”

余晟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当即快速的回答，他并不看好他这份心意：“不用了，我叫张助理送你回去。”

程玖紧了紧握着饭盒的手，把饭盒又收进了怀里，把本来还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他淡淡地笑了笑，心里还不断安慰自己：不吃就不吃吧，没关系的。

张助理下来了，带他上了车，他上车前回望了一下余晟，那人已经走远了，好不容易才见到的现在又要回去了。

他抱着那个饭盒坐在轿车里，倒是显得格格不入。也是，本来两人现在就不是一类人。

张助理启动了车子，车子走了一段路程，有些八卦的张助理毫不忌讳的开口问道：“您和余总是什么关系啊？”

程玖听了问题，愣了愣，思考了良久，才淡淡的回答道：“朋友吧。”

在一起这么多年，不管任何人问起也只有朋友这两个字比较体面吧。

张助理用余光望了一眼中央后视镜，镜子里印出后面的人神情有些若隐若现的哀伤。张助理也算识趣，便没再问了。

程玖则一直看着窗外，窗外那一排排枯树，一地地的落叶，看着让心又悲凉了一截。旧去新生就是人世间的规律，只是他也难逃这样的规律了。

到了小区，车也停下了。

程玖把抱了一路的饭盒递给了张助理：“还没吃饭吧，不嫌弃的话就尝尝吧。”

张助理本想拒绝，但程玖已经下了车，他只好问道：“那饭盒怎么还您？”

“不用还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去了。”

程玖心里也明白去了又有什么用，那个人心里早就没有他了，去也是自讨没趣，让人增生厌烦。

程玖走了，张助理还捧着那个温热的饭盒，不知所措，他望着那个男人远去的方向。他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个男人的最后一句话里听出来悲哀和失望。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人和余晟就不可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