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刚透过窗柩,落在竹塌上,一旁的暖炉上还温着药,蓝舒月正在摆弄自己的银针,这时,杨若妤从门外进来,笑盈盈的喊了声舒月,已不似刚来时那么拘谨。
“若妤,今天扎完这最后一次,你心脉的浮气就能稳住了。”蓝舒月捏着银针轻轻扎在腕间穴位上,语气轻快了许多:“你这几日心脉可比刚来时要顺多了。”
杨若妤点点头,正准备说话,就传来魏无羡的声音“舒月!若妤!我带了清辞刚做好的栗子糕,拔完针刚好垫垫肚子。”
话音未落,人就掀了帘子进来,身后还跟着拎着食盒的聂清辞以及一脸无奈的江澄。
“别吵,扎针呢”蓝舒月头也没抬,精准将银针扎入各个穴位。杨若妤直觉有些轻麻,随即而来的便是轻快,心口的闷胀敢散了许多。魏无羡立刻噤声,坐在一旁扒拉着栗子糕,却被江澄轻轻敲了下手背“着什么急,先等人家扎完。”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蓝舒月便收了针,又替杨若妤捏了捏手腕:“以后不用在扎针了。”说着,又从一旁的药箱扒拿出一褐色瓷瓶,递到她手里“这个是我这两天新捉摸出来的,若是哪次感觉不适就吃一粒,可以温养心脉,带着也方便。”
“谢谢你舒月,总让你为我费心。”杨若妤捏着瓷瓶,指尖碰着丝丝凉意,但心里却暖暖的。
“都是朋友,说这些干什么”蓝舒月笑着摆手,魏无羡却凑过来看瓷瓶:“新做的药丸?闻着还挺香。”
“那是温养心脉的,对你没用,别瞎凑热闹”江澄一把把他拉回来,聂清辞把栗子糕往杨若妤那边推了推“尝尝吧,甜而不腻,刚好配舒月的药茶吃,刚好当蜜饯了。”
“清辞,你手艺竟这么好”杨若妤点点头,随即拿起了一块栗子糕,入口软糯,甜香混着药茶的清苦,竟别有味道,眼神都亮了几分。聂清辞看着她这副样子,笑意漫进眼底:“爱吃,就多吃些”
魏无羡从江澄手里夺了一块栗子糕扔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对了,蓝湛呢,这几日怎么都没有看见他?”
江澄白了他一眼,却也跟着看向蓝舒月:“他前几日说要去查咱们发现的那处时空缝隙,说怕有圈外邪祟再钻进来,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时空缝隙”杨若妤咬着栗子糕,心里也跟着惦记起来,毕竟蓝忘机对她还不错。“那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魏无羡摆摆手“蓝湛的本事大了去,这次时间是长了些,有可能…”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弟子略带慌张的进来:“舒月师姐,含光君受了伤,现正在雅室,先生让你立刻过去。”
“受伤?”魏无羡手中的糕点猝不及防地滑落,砸在案上发出一声轻响。聂清辞瞬间站起,动作急促得让身旁的食盒都颤了一颤。江澄的脸色骤然一沉,眉宇间满是压抑不住的焦虑,他与蓝舒月对视一眼后,率先迈步向外走去,声音里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查邪祟怎么会受伤?”杨若妤也随之起身,神情紧张,连呼吸都仿佛乱了节奏,气氛顿时绷紧如弦。
众人跟着弟子往雅室赶,远远就看见蓝忘机靠在门框上,白衣染了大片深色血渍,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佩剑斜插在地上,手指还攥着一块青黑色的邪祟鳞片。蓝舒月快步上前,立刻扣住他的腕脉,指尖刚触到皮肤就骤僵,眉头皱起。
“这是中毒了吗?”魏无羡凝视着蓝忘机裸露皮肤上那些诡异纹路,低声询问。蓝舒月闭了下眼,片刻后睁开,眼中已带上几分凝重之意,她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像是毒,反倒像是蛊,可又有些不像,脉象乱得毫无章法。”
这话一出 ,众人都愣住了,江澄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聂清辞看着蓝忘机,眼里都是担忧之色,杨若妤攥着衣角,手心都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