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

楚凤笑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才醒过来，猛地掀开被子被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昨晚失眠了，有睡意的时候外面好像都开始变亮了。

　　其实之前也总是会睡得不好，因为睡觉的时候会做各种梦，但昨晚居然突然失眠了。明明身体很累，却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焦躁的头疼。

　　家里很安静，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桌上、床上、角落里，楚凤笑睡觉爱蒙着脑袋，所以一坐起来便被日光直直照到脸上，刺得他直皱眉。

　　手伸进裤子里挠了挠，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总感觉还是不太清醒。

　　茫然的挪到床沿，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旧手机已经换掉了，但其实都没差，反正他也不怎么用。

　　意外的，有五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

　　“小山，看到了给我回个电话，地址不发给我，我去哪接你？”

　　楚凤笑点开微信，想起来昨天约了客。

　　本来是想着到某个标志性建筑附近等那个人的，但大叔说了今天他不在，就干脆告诉那个人这里的地址好了。

　　“××区××路×××号。”

　　消息刚发出去，屏幕一黑，客人的电话就弹了进来。

　　楚凤笑烦躁的来回摩挲了一下手机壳，挣扎犹豫了一番才接起来。

　　“喂？”

　　“小山，接电话还磨磨蹭蹭…是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吧？一直联系不上是干嘛去了？害我一上午的时间都浪费掉了。”客人一开口就不悦的埋怨起来。

　　“我睡过头了…唉呀不要生气嘛，跟我这样的人生气会很掉价的对吧？你现在可以来哦，我先洗漱一下，拜拜啦。”

　　说完楚凤笑就挂了，电话那头不满的抱怨都被隔绝在了电话那头。

　　楚凤笑放下手机，松了一口气。真是麻烦的人，两句话的事情居然也要打个电话来。

　　客人来的很快，楚凤笑刚慢悠悠洗漱完毕，门铃就被按响了。

　　楚凤笑不紧不慢的打开门，迎上去的脸笑眯眯的。

　　“我好了，我们走吧。”楚凤笑说。

　　“哎？急什么，这是你家？”客人拨开玄关的楚凤笑，自己进到客厅。

　　“不是啊，是我租的房子，话说你应该已经订好酒店了吧？不想快点做吗？”

　　“没想到你这只母狗，居然有这么干净的窝。”

　　客人完全不听楚凤笑在说什么，自顾自的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还好啦。”楚凤笑接过话，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没有一点恼怒。毕竟那种话，他听的多了。况且他们说的没错，他这种人，就是连自尊都不配拥有的。

　　“那今天在你家做吧。”客人直接把车钥匙放到茶几上，开始脱衣服。

　　“啊？不行的，我是和别人合租的！”楚凤笑叫道。显而易见的慌张从升高的音调中流露出来，这样过激的情绪的产生过于突兀，以至于客人和楚凤笑双双对视上后都愣了一下。

　　客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凤笑，开始不由分说的继续脱，到上身赤裸。抬脚，迈步，脸上带着浓浓的玩味，朝楚凤笑逼近。

　　麻木如楚凤笑，也在这个时候后退了一步。

　　以为完全干涸的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辟出了一小片绿洲，而此时，这片绿洲也开始风化了，绿草化成沙砾，飞扬到空气里，整颗心似乎要刮起风暴。

　　要亵渎这个圣洁的容身之所了。这样的可怕想法萦绕在心底，楚凤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客人猛地抓住楚凤笑的衣领，把楚凤笑整个人拉近，“很难得看到你也会拒绝客人的要求了，反应也异常的大，怎么？是和男朋友合租的？男朋友还不知道你的事？”

　　“不是。”楚凤笑回过神，赶紧摇头否认，却很难如愿笑出来，哪怕是装的。

　　已经随波逐流这么久的灵魂，这种时候居然开始妄想救赎。不想弄脏这里，不想被大叔知道，不想做不想做的事。

　　“给我脱。”客人松开楚凤笑的衣领，用咄咄逼人的眼神凝视着楚凤笑。

　　楚凤笑咬着牙别开脸，没动。

　　“要我帮你？”客人又迈出一步，几乎贴到楚凤笑的身上。

　　“别在这里…”

　　楚凤笑垂着眸，额前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着，在室内的柔光下发出温和顺滑的光泽。脆脆的低低的嗓音用虔诚在祈求，不低沉，不沙哑，那更像是天外的空洞声音。

　　无可奈何的痛苦姿态，低微，真诚，像一粒被埋在沙堆里的一粒细小却有着美丽形状的沙，有一天风让这粒沙浮到沙堆的上方，而这粒沙却在最渴望被阳光照耀的时候看到了阴云密布。雨滴下落，砸出沙坑，让他下落到更低的位置，而这滴雨的圆润面又恰好放大了这颗细小的沙子，沙子的形状可悲的清晰起来了。

　　“你比传闻中有意思。”客人满意的扫视楚凤笑的脸。

　　“可…”以吗？还没说完，客人就埋头咬住了楚凤笑的脖子。

　　“不…别，等下。”楚凤笑强行推开客人，同时侧颈被牙齿刮出殷红的绯色。

　　客人不悦的皱起眉，“你要求真踏马多，别忘了你只是出来卖的。”

　　楚凤笑又沉默了。

　　客人把手插进休闲裤的口袋，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钞票，扬到楚凤笑脸上。

　　“够了吗女表子？这么多买你被玩滥的玩意，你应该跪下来给我舔脚。”

　　楚凤笑没动，甚至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听着客人污言秽语的辱骂，余光失神的看那些钞票落到地上，红红的一片。

“m的，你装n马的亚巴？* *劳子跟你说话，你s了？”

　　楚凤笑的头发被猛地抓住，强大的拉力迫使楚凤笑的头狠狠后仰。

　　下意识的痛呼声被楚凤笑忍在了喉间，难受的颈脖上喉结滚动，头发一根根的向后垂着，露出一整个光洁的额头。

　　“你霸司了还是你马司了？拿了钱就给老子笑，**————**别踏马扫劳子的兴！”客人手上的力加大了些，楚凤笑仰着头，腿也被迫弯下去。

　　“啊…我不做了。”楚凤笑挣扎着说。

　　客人兀的松手，转而扼住楚凤笑的颈脖，嘴里大吼道：“不做了？什么意思？你tm耍我？！”

　　客人吼完，不由分说的压着楚凤笑的脊背，往前用力推了一把。

　　楚凤笑一个趔趄，手撑到沙发的靠背才避免摔到地上。

　　还没来得及站直，一只手就又掐住了他的后脖颈，持续下压着的力迫使他维持着这个姿势直不起腰。

　　楚凤笑感觉到这个男人从逅面紧紧的贴着他，接着一只手解开他的.库.子，伸到下.面去莫他。

　　楚凤笑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客人贴着他的后背，手从他的领.口伸进衣.服里游走，近在咫尺的呼吸打在他的脖子上，不适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看起来很不愿意的样子，其实很有感觉嘛。”客人一边单方面的强迫楚凤笑，一边不屑的嘲弄。

　　楚凤笑缩在客人和沙发之间的角落里，闭上眼睛，咬紧后槽牙，十分消沉的想着，算了，就这样快点结束好了。

　　这个时候，突兀的“咔”一声脆响，门被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