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帐篷了,阿伊儿姑姑快些回去吧,叫人看见恐怕会给可敦造成影响。”李明越乖巧一笑,顺势松开了手。
阿伊儿点点头,笑着看了她许久,这才离开。
李明越独自走了一段,还未至帐前,便被一双大手捂住口鼻拉进暗处。
砰一声撞上了东西,身后似硬实软,微带弹性,随即身子一紧,已被紧紧揽住。
那怀抱并不紧窒,她却丝毫动弹不得,淡淡男子气息逼来,那人揽她在怀,耳鬓厮磨,气息拂在耳后,温软而湿润,突然便起了微微薄汗,后颈酥麻带痒,李明越眸色一凌,忍不住绷紧身子。
李明越见挣扎不动,立即放弃,袖口微抖,铁钉无声无息落下衣袖,滑在掌心。
这武器今夜不知拿出了多少回,处处无用武之地,正好给这个登徒子尝尝鲜。
铁钉在掌心,只需向后一捅,便可直中对方腰肋要害。
身后那人忽的低下脑袋埋在她的颈间轻嗅,呼出的气息扫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李明越先是一僵,不待她反应,身后那人已经温柔夺过她攥在手中的铁钉。
细长的铁钉在他手里转了个方向,又被塞回她的袖口,与铁钉一同触及她皮肤的,还有男人的指,冰凉带着火热,指腹贴着细白的腕寸寸上移,明明只是腕间,却硬是令她羞愤不已。
李明越垂了垂眼,躲不开,伤不到,杂乱的心境渐渐平息下来,阿诗勒部会专门来埋伏她这么个小奴隶还搞这么一出的人,她想不到第二个。
身后的人也惊讶于她如此快的顺从,很快便明白她应该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轻笑一声,偏了偏头,微凉的唇掠过细腻的颊边,贴在耳侧,呢喃低语,“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这声音再耳熟不过,是阿诗勒隼。
明明白日还十分正经,怎得到了夜里就如狼似虎这般作态。
李明越冷着脸,右脚后撤半步,抬起,毫不留情的踩下,顺势碾了碾。
阿诗勒隼闷哼一声,在她耳边颇为咬牙切齿的说了句,“郡王殿下真够狠心的。”
“松手。”
身后的暖意倏尔离去,夜里寒凉的风很快吹散她后背的暖意,带来更刺骨的冷。
“你怎么来了?”李明越搓了搓手腕,想将那抹酥麻的感觉带走。
“明明是我先问。”阿诗勒隼见李明越抬眸看他,不在意的笑笑,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大可汗要我在帐里陪他,我不能自由走动,只能悄悄来看你。”
远处忽闪的火把略过帐篷又掩入其中,李明越凝眉,并不认同阿诗勒隼的行动,“只有几天我们就回狼师了,别再冒险来找我,知道吗?”
阿诗勒隼笑了笑,自然明白李明越是在关心他,点点头应了下来,他喜欢从李明越的口中听到我们二字。
“现在你能回答我,去哪了吗?”
“本想去暗杀罗义,结果失败被可敦帐下的阿伊儿姑姑带去了房帐。”李明越毫无掩饰,将情况如实相告。
阿诗勒隼闻言也不由愣住片刻,实在是李明越这话信息量太大,许多问题堆在一起,阿诗勒隼一时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是问她怎么知道罗义之事?还是问她为何要刺杀罗义?亦或者问可敦与她说了什么?她又和可敦说了什么?
还是……问问阿伊儿的情况?
阿诗勒隼眸光微闪,定定望入李明越清明的眸中,“你为何告诉我?”

比起这一切的一切,他现在更想知道,为什么李明越愿意对他放下心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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