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快将你脸上的那碍眼的面纱揭下来!”
众人屏息以待,定定望向那场中人,李明越缓缓抬手解开系在脑后的绳结。
蓝纱垂落,肤若凝脂,眉眼如画,再往下看,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可惜了,可惜了,一脸的黑色斑点密密麻麻十分瘆人,看着不像雀斑倒像是病。
“怎的长成这般模样,难看死了。”是之前有意攀附阿诗勒隼的那个女奴,似是觉得不够,又朝其他小姐妹使了个眼色,吵闹声起,众人皆踩一脚,更有甚者,吓得躲进身旁男人的怀中,那些男人感受着怀中的温柔小意,这才觉得被腌臜过的心得到些许舒缓。
“噗。”锦瑟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值得涉尔亲自带来,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就这幅尊容。”
李明越垂眸不语,将众人反应听在耳中,一笑而过——世人愚钝,为皮相所控制,无论在长安还是在草原皆是如此。
众人哄笑一团,唯一处极静,李明越记得这个方位,那里正是她先前起身的地方,是阿诗勒隼所在的位置。
涉尔似乎是故意想叫她难堪,明知众人讥讽她,却没丝毫起身相帮的意思。
终于,锦瑟抬手点了点李明越,“快把面纱带上吧,真怕看久污了我的眼睛。”
“是。”李明越顺从的系上绳结,无半点不满之色。
奕承缩在一旁,目光止不住的扫过李明越,似乎在确定她的身份。
阿诗勒隼自顾自的倒了杯酒站起身来,站在李明越面前,替她挡住那些恶意的视线,“父汗,隼想敬您一杯酒,讨个赏赐。”
“不要。”李明越声音虽小,可她清楚阿诗勒隼一定听得到,“两天。”她是在提醒阿诗勒隼之前答应她的两天之约。
阿诗勒隼置若罔闻,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翻空杯示意。
“哈哈哈哈,好,除了可敦帐下的人,你想要什么赏赐父汗都可以允你。”延利答应的十分爽快。
若不是阿诗勒隼与自己坦白,李明越此时恐怕还不清楚,延利说的就是阿伊儿姑姑。
“今日库里台盛会,儿臣想按照习俗参加决斗。”阿诗勒隼抽出挂在桌案侧的刀,挥向涉尔,停在距他眉眼三寸的位置,“我要挑战涉尔!若我赢了,我要他的女奴!”
李明越抿着唇瓣,十分不赞同的看向阿诗勒隼,他不该如此冲动才对,他应该明白这些嘲笑对她而言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话罢了。
“他的女奴?”锦瑟皱眉不解,见识过那面纱下的容貌之后,她实在不能了解阿诗勒隼究竟看中这女奴什么。
延利呵呵一笑,自以为看破阿诗勒隼此举,以为他不过是想找个理由向涉尔发难罢了,“你们兄弟俩从小武功便不相上下,父汗也想看看如今你们进步了多少。涉尔,你可同意?”
涉尔等的就是这一刻,“叔汗,侄儿愿意!不过,侄儿若赢了,侄儿也要阿诗勒隼帐下的女奴,这样方才叫公平。”
“好!”延利大手一挥,就此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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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不似晚来风莫名有种永远加更不完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