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师的人我会放。”涉尔冷笑一声上前几步,掏出怀中的玉来,“不过你应该不只是为了鹰师的人而来吧。”
那玉正是李明越的那块,“那女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你的玉,我给你找回来了。”
气氛微凝,阿诗勒隼的目光落在那白洁无暇的玉坠上,“她呢?”
涉尔浑不在意,勾住玉坠的绳端在指尖打圈,“被人救走了。”
片刻两人皆是无言,阿诗勒隼伸出手,“还我。”
涉尔随手丢给他,自己将它带来,本就是要还他,可这般轻易的给他,好似自己上赶着讨好阿诗勒隼一样,涉尔心中十分别扭。
密林深处,一架驴车上,李明越眉头紧蹙陷入黑暗之中的滋味并不好受。
“老爷子,她到底能不能醒?”年轻一点的男人戳着根竹棍,侧过脸看向一旁的人。

老头儿看着瘦弱,一身衣服花色简单洗的发白,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能!”话音刚落便见那细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李明越第一眼便看到两个陌生的男人直愣愣的瞅着她看。

她转动着有点干涩的眼睛,环顾四面,翠绿的竹、散乱的叶、湛蓝的天,满林的鸟雀叽喳,一唱一和,眼前的一切鲜活起来,为到此刻,李明越才确信,她活下来了。
李明越撑起身子打量着面前的两人,眸中警惕之色不掩,“你们是谁?为何会救我?”
老头子看见她坐起来,一摸胡子,连忙朝着身旁的人炫耀,“你看,我说她能醒,她就是能醒。”
“牛牛牛!”对面那人敷衍的给他鼓鼓掌。
这两人行为属实奇怪,李明越挪动着身子想远离些。
那老者腾出手,指尖还未触及她的手腕,便被她躲开,“你们究竟是何人?”
年轻的那个啧了声,“你这人说话怎么文邹邹的?叫人听着别扭。”
李明越咬咬牙,这二人未免太跳脱了些,凡是她问的,这二人一字不答,总在自说自话,如今还来挑她的毛病。
索性这次他们没忽略自己的问题,年轻的那人抢先回答,“我呀叫司徒郎郎,是一位剑客。”司徒郎郎又拍了拍身旁的老者,“这位孙真人呢,是我的债主,我们俩游历经过,我半死不活的你从阿诗勒人手里救了出来,老爷子呢,又想办法把半死不活的你给救活了。”
半死不活的李明越心中微汗,这人叙述事情的水平与家里的小弟真是不分伯仲。
“情况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什么结草携环、无以为报的话就不必多说了,我们主仆二人这种救死扶伤的事情是向来做惯了的。”
李明越看了他一眼,暗暗肯定,嗯,自恋水平也有的一比。
司徒郎郎看了眼她身上的伤,感慨到,“阿诗勒的人未免太狠心了些,对一个水灵灵的小娘子也下得去手。”
李明越心中一惊,连忙看向自己的衣衫,司徒郎郎赶忙摆手道,“别误会,我们可没换你衣服,孙真人一把脉便知道你不是男子,你这身上的伤还是我们找了个商队的大娘才给你处理的。”
如今性别已然暴露,她也没什么好遮挡的,李明越松开了攥着衣领的手,他们若想害自己,恐怕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你一个中原人为什么穿着阿诗勒部的衣服还被他们追杀啊?”
李明越敛下神色,默然不语。
秋雨不似晚来风呜呜,先加更一章,明天有早课,明天给大宝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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