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大唐的禁军翻箱倒柜的寻找着,庭院中,被指认的弥弥古丽低着头站在李长歌身后,神情惶恐不安。
李长歌静坐一旁,盯着不远处的树叶发呆,看似无意,可涉尔正巧在她的视线之中。
七零八碎的线索,拼拼凑凑足够让涉尔得出她们想让他知道的结果。
屋内的声音停下,魏叔玉从中走出,“等仵作的结果出来,我们会告知各位的。”
李长歌的余光扫过身旁捏着墨绿瓶子跑开的禁军,铺垫到这一步,涉尔也该有动作了。
李长歌施施然坐在院中,魏叔玉离开不久,涉尔便走了过来,他朝着弥弥安抚一笑,“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弥弥呆愣的看向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看着人走远,弥弥才恍若大梦初醒。
“他待你倒也有几分真心。”李长歌说。
弥弥垂了眸,“如果不是因为奕承,我本不需要这份真心的。”
李长歌惊异的回眸看她,她竟然这般清醒,原本以为她会因为涉尔的英雄救美而感动,没想到她早就看清如果不是因为奕承,她又何须被英雄来救,这般想,这份恩情的确立不住脚。
李长歌点点头,回到,“说的也是。”
如今只等涉尔入局,她们拿捏了奕承的弱点,不怕奕承没动静。
那头,魏叔玉刚拿上仵作的文书,涉尔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我是阿诗勒部小可汗,我有事找你们魏大人!”
魏叔玉只能暂搁文书,前去迎接。
涉尔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你们搜走的药瓶是我的,我怕蚊虫扰我清梦特意从草原带来的。”
魏叔玉微眯眸子,“小可汗的意思是,毒杀稚西之事是小可汗所为。”
“我只认这药是我的,至于毒杀之人是谁,我不清楚。”涉尔摆明信口开河。
魏叔玉道,“既然毒是小可汗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漠北郡主侍女的房中呢?”
“许是真正的下毒之人栽赃构陷,想污蔑旁人也说不准。”涉尔的话半点逻辑都没有。
而魏叔玉闻言只是点点头,“在这构陷之人未曾找到之前,就请小可汗和那位侍女先留在四方馆中吧。”
魏叔玉突然松口的确很古怪,但见达成自己所愿,涉尔也不想再追究什么,总归是没有给弥弥定罪就是。
只是弥弥与稚西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他呢……涉尔心中其实有答案,只是他不愿去这样想自己的阿娜,他也说不清,如今此举是赎罪多一些还是关心多一些。
一道暗影悄然在魏叔玉的房外消失。
皓都从院外路过,停顿片刻,朝着李长歌点点头。
“看来计划很成功,就等这消息传给奕承了。”李长歌话音正落,魏叔玉便从皓都来的方向现身,与他一同的,还有阿诗勒涉尔。
皓都一路未停,穿过院门,从四方馆正门出来,一路前行至太子府外。
不久后,一辆途经的马车缓缓停下,车夫连忙将软垫与木凳放好,车帘缓缓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