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梓珩哥是不舒服吗,他不去了吗?”阮惜不敢多问,阮佑的表情也不是太好。
“不是他不舒服,是他妈……他妈妈,没事儿,走吧,明天就来了。”阮佑跨上车子,阮惜很默契的跳上去,兄妹两人一路上也没再说什么话,只是阮惜这次更加确定,江梓珩的身上一定背负着什么。
第二天见到江梓珩时候,他还是对自己笑眯眯的,只是阮惜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勉强和疲惫,他的眼圈周围有些发青,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人就憔悴了很多。
路上是江梓珩载她去学校,阮惜从来不搂他的腰,每次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校服外套,以至于江梓珩的校服外套每次都有些折痕。
下车前阮惜趁着他们两个说话不注意,在江梓珩外套里偷偷放了些什么,她和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先去班里了。
到了班级,江梓珩习惯性把钥匙往兜里放,突然摸到兜里有什么东西,他掏了掏摸出来两块儿酥糖还有一张小纸条儿。打开纸条一看,青涩而有些可爱的字体在纸上呈现:“哥哥,不要不开心了,你不开心的时候可以不笑的,反正我和哥哥会逗你开心的。”字迹看起来有点儿抖,应该是路上时候在后座偷偷写的。
江梓珩突然笑了出来,阮佑坐在旁边看了他一眼:“笑什么?气傻了?”
“没,有人哄的感觉真好。”江梓珩把两块酥糖和那张纸条放进他书包里的一个小夹层。
阮惜最开心的事就是每天见到江梓珩,但她数着日子,时间好像不多了,还有一年吧,江梓珩会考出去,会去外面,而到时候她该只是一个高中生。
就在这样的纠结中她每天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又要一边努力学习。在学期末时候发生一件事。
这天放学后,阮惜去楼下高二(3)班看了一眼,阮佑他们拖堂了,还没下课的意思。她拿出手机给阮佑发消息:“哥,我在外面等你。”
阮佑注意到桌洞里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拿出来,放在桌子下面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后门,看到阮惜,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然后低头开始发消息,阮惜盯着手机,过来一条消息。
“等会儿吧,这老秃驴又拖堂了。”阮佑在末尾加了一个发火的表情。
阮惜朝着前面黑板看,物理老师头被灯光照的锃光瓦亮,还有些反光,他正情绪亢奋的讲课,写着一些阮惜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符号。
“好的哥哥。”阮惜发完消息,觉得有些想上卫生间,就把书包放在正对阮佑他们班的窗台上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候她看到自己书包上的小挂件,从右面好像来到左面,她也没在意,以为自己记错了,就那么背起来。
阮佑他们班下课了,只见班里的人都涌出来,阮佑一挎包站起来,朝着旁边人说了些什么,江梓珩也站了起来。
“终于下课了,坐死我了。”阮佑出来抱怨了一句:“等很久了吧,走吧小孩儿。”
“惜惜久等了,我们班老拖堂委屈你了。”江梓珩上前温柔的摸了摸阮惜的头,被他摸过的地方感觉烫烫的,阮惜小声说:“没事。”
班里人出来还问阮佑:“哎?阮佑,这你妹妹啊,小姑娘这么漂亮啊,你可小心那些臭小子啊。”
“谁敢?我打断他的腿。”阮佑说的很吓人,但阮惜心里有点儿小高兴,她知道阮佑还是很亲她的。
回家路上,阮惜听着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说一些班里的事,虽然和她没什么关联,但听着很有趣。
“对了,老妹,你帮我把水装进包里。”阮佑回手把水瓶递给阮惜:“我拎着手里抓车把不方便。”
“哦。”阮惜接过水瓶,拉开书包刚想放进去,突然神色大变。
一旁的江梓珩注意到她的表情,正好赶上一个红绿灯,他停下来问:“怎么了惜惜,怎么这个表情?”
“哥……哥哥……我包里,包里有……有老鼠。”阮惜很害怕,动也不敢动,整个人都僵硬了。
“什么?!”阮佑和江梓珩同时停下来,两人看了看,赶紧停到路边,江梓珩拿过阮惜的书包,看到里面有一个活体动物,正在书包剩余的狭小空间里爬来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