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久,祁知憾便给人擦完了额头和手臂,可还不见退烧,于是又用热水打湿毛巾敷在人额头上,但还是毫无作用。
秋萦只是一个劲的发抖喊冷,喊渴,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就好像在驾云飘一样,风从耳边过来,顿时打了个冷战,祁知憾皱眉,他只听到秋萦喊冷,还有句什么他怎么也听不清,于是便用耳朵靠近秋萦去听,好在这次终于听清楚了,便很快起身去倒水。
可是倒了水怎么也喂不进去,无奈只得轻声道“萦儿,别咬牙,喝点水,不是喊渴吗?”
可依然没有丝毫作用,见人嘴唇干裂的厉害,又一直冒冷汗,这样下去准会脱水,怎么办呢?祁知憾紧皱着眉头,看着一直发抖的秋萦,突然想起自己那晚昏迷后,秋萦给自己做人工呼吸那次,便四处望了望,确定没人后便喝了一口水,俯身吻上秋萦的唇,用舌头撬开她紧咬着的牙关,将水一点点的送进去,发现效果还不错,见人出汗的厉害,又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晾着,自己则是端起最开始的那个杯子,依照第一次那样,将水一点点送入秋萦口中,很快一杯水便见底了。
而此时的秋萦身处一片黑暗,她找不到方向,只能一步一步摸黑往前走,慢慢的慢慢的四周开始亮起来,出现了一个洁白的小房子,她很好奇,便轻轻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祁知憾正坐在一张电脑桌前,但周围的其他物品很模糊,她什么也看不清,唯独祁知憾坐着的那套桌椅她看的格外清楚,“三叔叔?”她轻声喊叫,可是祁知憾并没有理她,甚至头也没抬,于是充满疑惑的走过去,本想拍一下祁知憾,却发现人突然变得透明,消失不见了,而随之传来一声“萦儿”,然后周围的一切再一次变成黑暗。
在外边的祁知憾正想喂秋萦喝第二杯水的时候,突然听见秋萦轻喃一声“三叔叔”,心下一惊,愣了一下,随即耳朵开始泛红“难不成那丫头知道是我?”于是轻轻喊了句“萦儿”,但是发现秋萦并没有做出回应,祁知憾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梦话啊。
于是给秋萦换了毛巾,轻轻解开人几颗衣扣,露出脖子,又给人擦干汗,发现人温度下去一点点,心下一喜,便给人脱了鞋子,又拿出一条毛巾给人擦脚踝,脚心,“这样应该很快就退烧了吧”
待一切收拾好,祁知憾又端起茶几上的水,试着用勺子给秋萦往下喂,结果水还是进不去,顺着嘴角又流了出来,无奈扶额,只得重复之前的动作,含着水给人送进去。
正当第二杯水快见底时,祁知憾只听到背后有人吸气的声音,猛地起身,发现俞铭邑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愣在门口,嘴长的比鸡蛋还大,但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于是看着他只觉得猥琐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