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严知渊和我坐在酒吧的包厢里。
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酒,天花板上的光交相辉映的照着,我一杯接一杯的喝。
这些酒一点都不好喝,我喝一口就吐出去了。
严知渊坐在旁边陪我。
我喝的有些迷糊,想睡觉。
“娇娇”,熟悉的嗓音响起,有人在喊我,我抬起醉的朦胧的眼睛,看见严知渊骨节分明的俊脸,从眉毛到,眼睛,到笔尖再到嘴唇。
我的坏念头又起来了。
我吻上他的额头,嘴唇擦过白皙的皮肤吻到眼尾上,顺着高挺的鼻梁到笔尖。我捧着他的脸,他睁开眼睛看我,我勾勾嘴角,朝他的嘴唇吻去。
可我没有吻到。
严知渊躲开了,他说我醉了,要带我回去。
他把我抱起来,我躺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不管是身体上的难受还是心理上的难受都被疏解了。
“喝醉了还喝,酒量这么差,还喝这么多。”
自从我妈走后,再也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了。鼻子一酸,把脑袋埋在他胸口,呜咽着喊了一声:“妈妈。”
严知渊的身子僵了僵,但什么都没说,大踏步带我走出酒吧,把我抱进了车里,又探过身子,帮我系安全带。
他的脸又在我面前放大,眼神专注又温柔,令人移不开眼。
醉意上涌,我迷迷糊糊地想起刚刚未完成的吻,这一次,不是像吻眼尾那样的轻吻,而是密实的贴了上去,我甚至还觉得不够,伸出舌尖,描摹着他的唇形。
他的唇瓣,又软又甜。
果然,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能再三拒绝漂亮女孩的投怀送抱,严知渊纵使再克己复礼也被我勾起了欲望,回应的吻又凶狠又充满着占有欲。
我被吻的透不过气。
双手轻轻锤他的肩膀,从嗓子眼里发出“呜呜”的抗议。
“酒撞怂人胆啊?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敢撩拨我。”他离开我的唇,但也只是顷刻,“欠收拾。”又吻了上来。
我整个人被固定在座椅上,严知渊坚实的胸膛紧密的压着我,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唾液交缠的时候,发出啵啵水声,听得人脸红心跳。
待到嘴唇发麻,微微肿起,他才肯放过我,我已经被抽干了力气。
严知渊醒过神来,坐回驾驶位,开车回家。
酒精的作用,我昏昏沉沉的。车子停到了楼下,是严知渊抱我出来一路回了家。
这天晚上,我梦见了很多,梦见小时候,妈妈还在,家里很穷,还没有开公司。
有一天幼儿园放学,来接我回家的人突然变成了爸爸,我问她他:“妈妈呢?”
我爸摸摸我的脸,半晌才道:“妈妈上班去给娇娇买芭比娃娃了。”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不要娃娃,我要妈妈。”
之后好久,我都闷闷不乐,瘦了一大圈。有一天,我睡醒之后突然看见妈妈,我特别开心,扑上去要抱抱,妈妈也抱住了我,摸着我的头发说:“妈妈回来陪娇娇了,买也不走了。”
她很喜欢叫我娇娇,上户口的时候,差点把名字登记成林娇娇。
后来算命的说我命格硬,这名字压不住,就改成了林星,娇娇就成了小名。
那时候,爸爸特别疼我。开公司的时候,妈妈是主力军,爸爸就从旁协助,顺带着照顾我长大。“妈妈太忙,爸爸就陪娇娇长大。”
我妈走后,严尔梦带着林清月进门,虚情假意的叫我星星,林进也跟着她这么叫我。
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只是难过,心里难受。
朦胧中,我感觉到一只手伸过来,替我擦掉眼泪,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贴在我耳边:“娇娇……娇娇不哭。”
是妈妈嘛?不是,是严知渊,那一刻我好清醒,我清楚的明白在我身旁的是严知渊,那晚之后,妈妈和严知渊,我再也没搞混过。
我搂住他的脖子,呜咽似的叫了一声:“知渊。”
第二天醒来,我身旁空空如也,但身旁的床铺上,还有余温。
我出去找他,他正背对着我在厨房里忙活,身形高大挺拔,像一颗松树。
我从后面环腰抱住禁瘦的腰身,他身体一僵,随后又放松下来,任由我抱着。
我从后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令人安心。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我问他。
严知渊转过身,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发顶。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那一刻,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血液直往大脑里冲。
“什么叫[喜欢你吧]?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清楚一点。”
他轻轻笑了,摸着我腰的手加重力道揉了揉。
“我,喜,欢,你。”
下一秒,他就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对着他,细密灼热的吻就从唇上落了下来,灼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近前。
我被覆在腰上的手揉的腰肢发软,抬眼便对上了他眼睫下低沉的目光直勾勾的目光,像是飞鸟略过的水面,满是乱颤的涟漪。
嘴唇满是水痕,相触的时候裹着摩擦的痒意,蹭的我心口发痒。他启唇把我微麻的下唇含了进去,惩罚似的咬了一下。
我浑身一震,他咬住的地方,是昨晚亲破皮的地方。
“嘶,昨晚没亲够嘛?”
“嗯。。。”他仔细想了想,“我的娇娇,人美嘴甜,怎么也亲不够。”
这人怎么这样啊?难道之前的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模样都是装的嘛?
“我一会带你去买衣服吧。”
“啊?”这话题跳转的也太快了吧,上一秒还在撩我。
不过,女孩子嘛,听到有人陪你逛街都是开心的。
我兴冲冲的推开严知渊卧室的门,问他准备好没有,结果他正在里面换衣服。
肌肉线条流畅的胸口和腰腹,被阳光一照,透着玉一样的光泽。
我咽了咽口水,结果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目光里。
“林娇娇?”
他看我就好像在看小流氓。
羞死了,我默默的退了出去。
只可惜,没看到下边的。
咳咳,我在想什么呢。
他牵着我的手逛了大半个商场,买了很多衣服。
其中有一条薄荷绿吊带长裙,交叠的三层薄纱恰好遮到小腿下面,只露出细细的脚踝。
我试穿那条裙子,在严知渊面前转了个圈,裙摆也跟着散开。
“好看吗?”
“好看,我们娇娇貌若天仙,穿什么都好看。”他坐在沙发上,眼睛里全是笑意。
一个导购来帮我解吊牌,一个导购拿着刷卡机给他结账。
帮我解吊牌的那个导游说:“你哥哥对你真好。”
我立刻接:“他不是我哥,他是我男朋友。”
严知渊笑开了花。
出门的时候,我问严知渊:“你说我们这么走在一起,别人会不会觉得是你太有钱。”
他淡淡地道:“我本来,就也特有钱。”
好有道理啊,我竟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