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得见自己丢失了六年之久的玉佩,居然就在北乾女帝手里,心中不免疑惑。
禹司凤满脸诧异之色。
禹司凤“这,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褚璇玑高高在上反问他。
褚璇玑“你真的不知道为何?”
禹司凤一怔,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尘封已久的记忆也逐渐清晰过来。
只是,他并不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如今在他面前的北乾女帝。
褚璇玑似笑非笑。
褚璇玑“看来禹将军记性不太好,如此朕就帮你回忆一下吧。”
褚璇玑手一挥,将殿中所有人都遣退下去,自己走到跪着的禹司凤面前,弯腰看他。
褚璇玑“你记不记得,六年前,你捉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
褚璇玑“你还记得,你对她做了什么吗?”
禹司凤已经隐约记起那女孩的模样,与此刻跟自己贴得极近,稚气未脱的脸相吻合。
他定下心来,恍然大悟道。
禹司凤“原来,原来你真的是那个女孩?”
褚璇玑“哼!想起来了?!”
褚璇玑直起身子,轻哼一声,甩了下袍袖。
褚璇玑“当初,你那样羞辱朕,你还记得朕说过什么吗?”
褚璇玑“朕说过绝不会放过你,如何,你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朕的手上吧。”
禹司凤从容道。
禹司凤“我是东明的将军,又是同安帝的表哥,你私自把我捉到北乾,就不怕引起两国不和,引发战乱吗?”
褚璇玑得意一笑。
褚璇玑“两国交战?何来两个国家?”
她睥睨着禹司凤,食指微微抬起他的下巴,冷然道。
褚璇玑“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褚璇玑“东明女帝已经向朕投降了,还求朕饶她一命,朕封她为安侯。”
禹司凤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禹司凤“什么?!!”
褚璇玑得偿所愿看到自己的俘虏面如死灰的样子,手一甩,又恢复那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褚璇玑“本来你老老实实做贡品过来,朕可能还会好好待你。”
褚璇玑“可你不愿意,如今已是朕的俘虏,那就在这儿做一个低贱的奴才吧!”
褚璇玑唤了几个人进来,解开缠在禹司凤身上已久的绳索,他还没来得及活动下略显僵硬的身体,一条冰冷的铁链又被扣在他的双腕上。
褚璇玑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声音轻飘飘如鬼魅一般传进他耳里。
褚璇玑“朕知道你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到北乾来,迟早要逃跑,便安排了暗卫在你将军府附近,一旦你逃跑了,马上就能把你拿下!”
褚璇玑“至于要带你走的人,朕要留在你们飞鸽传书的信上做了手脚,呵呵……”
禹司凤脸上尽是轻蔑的傲气,他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褚璇玑。
禹司凤“好一招声东击西,不过区区北乾皇宫,岂能困得住我!”
褚璇玑脸色平静,似乎她早就心中有数,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
褚璇玑“别那么自信!”
褚璇玑“朕知道这皇宫留不住你,但自然有人能留得住你。”
禹司凤“什么?”
禹司凤不解地看着她,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褚璇玑瞥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凤椅上。
褚璇玑“来人!”
但见一宫人恭恭敬敬地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白玉瓷碗,里面是黑乎乎的汤汁。
褚璇玑努了努下巴,卖关子道。
褚璇玑“你把这东西喝了,我就告诉你。”
禹司凤面色疑虑地看着那白玉碗,不知这女帝到底玩什么把戏。
褚璇玑见他犹豫不决,嘲讽一笑。
褚璇玑“怎么?你不敢吗?”
禹司凤知她用的是激将法,却不想让这敌人看扁了,走过去拿起那个碗,仰头一饮而尽。
这味道极为苦涩,想来是药之类的东西,他轻轻一甩,手里的碗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打了个旋之后又稳稳落在了托盘上。
在场的众女子都看呆了,心中略微有些明白为何这男子能让人佩服,就连守卫在暗处的暗卫都不由赞叹一声好功夫!
褚璇玑心里也对禹司凤这手功夫佩服不已,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褚璇玑“既然你喝了,那朕也是言而有信之人。”
褚璇玑“你还记得……柳意欢吧?”
褚璇玑“对了,朕现在应该称他柳上君,你不会不管他吧?”
禹司凤神色一凛。
禹司凤“表哥?你对他了什么?!”
褚璇玑面脸无所谓地撇撇嘴,无辜道。
褚璇玑“朕能对他做什么?”
褚璇玑“他是朕的长辈,朕自然要好好孝顺,不过……”
她摊开两手看他。
褚璇玑“朕之后要不要尽心孝顺,就得看将军的意思了。”
禹司凤双手紧握成拳,咬牙道。
禹司凤“你!欺人太甚!”
褚璇玑也不生气,语气仍是凉薄道。
褚璇玑“朕向来不喜欢他,也恨你,如今是他受累,还是你受苦,就让你来选吧。”
禹司凤冷眼看着她,不答话。
呵呵……他有得选吗?
褚璇玑也不着急,理了理自己的凤袍,顺带“提醒”一声。
褚璇玑“对了,忘了告诉你,北乾先帝临死之前下过旨意,让柳意欢殉葬。”
褚璇玑“朕费了好些力气才保住他的性命,为的就是今天,该怎么做……不用朕来教你吧。”
祈春苑是一座附属于皇帝寝宫之内,偏又清冷寂静,安于角落的院子。
一座从名字上,就觉得是男妃们的住所,禹司凤心里十分不屑,这女帝年纪不大,花样可不少,想来心里颇为深沉。
他禹司凤如今一介俘虏奴隶,住这么一个地方,还真是“款待”,难得难得!
为了多年前那一点小事,就要这么报复他,睚眦必报又岂是一位明君所为!!
只是不知道喝下的那碗东西到底是什么,莫不是毒药?
可他运气走遍周身,发现他武功还在,气血也正常,那又是什么呢?
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奉昌殿内,褚璇玑皱着眉批阅奏折,可心思完全无法平静下来,烦躁地将手中奏折扔在案上,心里想的全是禹司凤的样子!
明明已经把人给捉来,药也喝下了,接下来就可以报复他折磨他,可为何心情一定也不高兴呢?
难道被他坦然的风度震住了?
笑话,区区俘虏,手下败将,还有什么风度可言?
正当她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候,感觉殿门被人打开,没有通传就私自进来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