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烟织在自己醒来之后,又是督促自己喝药,又是喝汤,现在还继续劝他多吃一些,禹司凤无奈地摇了摇,笑容有些苦涩。
禹司凤“烟织,你是不是觉得,我快不行了?”
毕竟身体是他的,他比任何人还要清楚,更何况中了那种无解的毒药。
烟织却是斩钉截铁回答道。
烟织“没有!”
她说得很是干脆,看着他的目光更是犀利无比。
烟织“不许你说这种话!”
烟织“那褚璇玑只是给你下了毒,又没说这种毒彻底无解,我们且在这里休息两天,好好调理好身体,才能有到西羌的资格。”
烟织“听说西羌国,能人异士繁多,肯定有很多医术高明的人。”
烟织“而西羌国女帝身边的大太医,更是难得一遇地妙手回春,我们去求他,他一定可以解了你身上的毒。”
禹司凤听她认真地为自己分析解释,心里不由得安定下来,露出满足的微笑。
禹司凤“好,都听你的,希望去了西羌之后,会有好运气。”
禹司凤“对了,你说的那个大太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烟织心不在焉地撇撇嘴,随意夹了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便吞下去。
烟织“我只听说,他年纪轻轻便医术高明,是西羌国皇宫里的首席御医,为人和善,没有什么架子,还肯为普通人看病。”
烟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试试,放心,我一定会求他救你的。”
禹司凤“……”
禹司凤看着饭菜没有再说话。
他们歇脚在这个普通的小镇上,虽小,却五脏俱全,街道上还有卖各种小玩意儿和糕点的货郎,沿街吆喝一天,从未间断过。
禹司凤坐在窗边,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出神,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儿去。
烟织在外边采购完所需用品回来以后,就看他坐在那里,皱眉看着外面,她刚才出去的时候,禹司凤就已经坐在那里了,直到她回来,他居然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知道他如今满怀心事,烟织也不好要求过多,放下手里的包裹,倒了杯水地递给他。
烟织“我们明日就该动身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禹司凤“啊?哦……”
禹司凤被唤回神智,应了一声之后,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面上也现出一抹喜色,终于可以走了。
他其实恨不得快点离开北乾的地界,多呆一天,他就会心神不宁一天。
只是烟织硬是要让他停留在这里休息了任他费尽唇舌,她就是不肯上路,还不断劝慰他这两天一定要好好养身体。
烟织“想吃点什么点心吗?我去买,带着在路上吃。”
禹司凤摇摇头。
禹司凤“不用了,只要我们能早点启程就好。”
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或许早点上路,是避免夜长梦多的好办法。
第二天,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烟织便带着禹司凤坐上她买来的朴素马车,驱使疾风马带着他们离开这里,马车摇摇晃晃,在路面上留下两行浅浅的车轮印。
禹司凤坐在车内,靠着软枕,舒服地斜倚在车厢里,手里拿着一本烟织不知从哪里给他做来的民间话本,正看得出神,对马车摇晃颠簸也浑然不觉。
烟织坐在车辕上,亲自驾着马车,偶尔掀开车帘看看,与禹司凤闲聊几句,见他看得认真,心里也替他高兴,便不再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