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命人严审了所有宫人，甚至将整个皇宫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害禹司凤中了砒霜的凶手。
程怀智心里很是犹豫，好像发现了什么，等到紫狐和程兮等人都退下以后，他还是留在原地，却不出声。
褚璇玑发现他似乎欲言又止，便问。
褚璇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程怀智小心斟酌着言辞。
程怀智“奴才只是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褚璇玑“你说吧。”
褚璇玑此刻两只眼睛都很明亮，虽然审理此事一整天了，可她还是不觉得累，这事儿没查个清楚，如何睡得着觉？
程怀智这才低声说道。
程怀智“陛下，此事查了一整天了，几乎将宫里所有人都问遍了，可还是不了了之，实在蹊跷得很。”
程怀智“下毒的人很是精明，将砒霜混合在蜡烛里，这样点燃以后，挥发出的烟雾中就含有毒素，只是很低微，除了在封闭的房间里面，要人命的几率基本不大。”
程怀智“然而凤公子如今怀有身孕，身体虚弱，中毒则是必然的。可奴才已经让太医检验过了……”
程怀智小心翼翼地观察褚璇玑的脸色，他知道接下来自己想说的话可能会刺激到她，可是，他却不得不说。
程怀智“除了祈春苑的寝宫之外，别的地方的蜡烛都没有问题，如此说来，奴才以为，这件事，应该是身边的人所为，有可能，就是……”
他不敢再细说下去。
褚璇玑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下子瞪圆了眼睛，表情很是痛苦。
褚璇玑“不……不可能吧，这不可能！”
程怀智闭了下眼睛，而后又睁开，叹息一声。
程怀智“奴才也希望不是，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褚璇玑脸上失去了往日里的风采，瘫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下来，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
褚璇玑“朕知道，他心里很恨朕，朕也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可是朕在想，他是不会对孩子动手的。”
程怀智却道。
程怀智“如果无时无刻将人看得牢牢的，或者不让他动作半分，没有任何机会，自然就不会。”
程怀智“可是有了当初他逃跑的前车之鉴，他想逃走，没人制止她，正如他想做的事，时刻记挂在心上。”
褚璇玑仍然说服自己。
褚璇玑“朕还是不相信他会这么做。他不是狠心的人，用如此狠毒手段来结果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不像他会做的事。”
程怀智一阵心疼，抚了抚褚璇玑的后背，安抚道。
程怀智“陛下，奴才也希望奴才的猜测是错的。”
程怀智“可是现在这件事，已经牵连了太多无辜的人了，奴才恳求陛下，这件事，就是一桩无头公案，再审也不会有结果的。”
程怀智“就放了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可怜的人吧，他们，确实都是无辜的。”
褚璇玑“……”
褚璇玑深深地看着程怀智，最后也只是松了口气。
褚璇玑“好吧，准奏了。”
她也很无可奈何，查了一整天，确实以这样的无助的结果收场。
砒霜的毒性虽然很可怕，但好在禹司凤中毒不深，且应该是他怀孕了的缘故，对这种东西很敏感，刚中了毒，就有了反应。
且后面程怀智及时用了他当初行走江湖时，江湖上的土方子，起了大作用，缓解了很大的毒性。
而褚玲珑开的药方也很有效果，给禹司凤立马服下以后，只将养两天，便恢复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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