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倒在床前，难受道。
褚璇玑“师伯啊……朕，怎么看不到路了，好黑啊，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褚璇玑一脸茫然若失的样子，让程怀智瞬间紧张起来，不由惊道。
程怀智“陛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过来看看？”
程怀智“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看不到了呢？”
褚璇玑只是叹息着摇头道。
褚璇玑“师伯，这就是上天对朕的惩罚吗？这就是朕的报应吗？朕看不到和他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了？”
褚璇玑“甚至觉得，朕和他之间，已经无路可走了，朕该怎么办？一条路也没有了。”
程怀智看着自己带大的孩子这样，也很不忍心，上前抱住她，心疼道。
程怀智“陛下，别灰心，来日方长，公子，公子他会有想通的一天的。”
程怀智“耐心些，你们已经有了凌北太女，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褚璇玑红着眼，不停摇头。
褚璇玑“朕曾经想过，只要有了孩子，他就会心软，就会慢慢接受朕了。”
褚璇玑“可是，那么久了，凌北自出生以来，他连一眼都没有看过她，她可是他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骨肉啊，他居然连一眼也不看，朕真的好心痛！”
这些事，程怀智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也没办法劝服铁石心肠的人，看着褚璇玑瘫坐在地，脸涨得通红，双手抓紧衣襟，非常难过的模样，心道，这两位冤家之间，还真的是麻烦。
暗暗叹息一声，程怀智将褚璇玑扶上了床，除去鞋袜之后，伺候她躺下歇息，又吩咐宫人准备安神汤，以备不时之需，这才退了出去，准备去看看禹司凤。
夜已深了，禹司凤却还在为手腕上那打不开的平安镯发愁，程怀智走了进来，微微行礼。
而后，便直接问道。
程怀智“公子，真的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陛下吗？”
禹司凤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
禹司凤“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程怀智愣了一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程怀智“公子这话什么意思？公子不就是禹司凤，禹将军吗？”
禹司凤冷笑。
禹司凤“禹司凤？禹将军？”
禹司凤“难为你们还记得我的身份。”
他语气坚决。
禹司凤“但是禹司凤，是不会这么屈辱的匍匐在敌国的皇宫里，不会作为敌国女帝的侍君，更不会为她生下孩子！”
禹司凤“当初，在东明镇守东伊关的禹司凤，早就战死沙场了，这世上也早就没有这个人了！”
程怀智皱眉不解。
禹司凤又道。
禹司凤“如今的我，什么也不是，虽然，当初我以男子之身成为大将军，很多人不服气，但都被我的能力所折服，现在我只知道我对不起她们的信任！”
禹司凤“我身为武将，性格懦弱无能，心中有太多牵挂，放不下的事情也有很多，我甚至不如其他将军一样，拿得起放得下，能够笑看生死，所以才会被褚璇玑这般玩弄折辱。”
禹司凤“我现在是谁？我谁也不是，我只是一个，没了灵魂的躯壳罢了！”
程怀智完全可以从禹司凤的话语中，表情中体会到他的愤慨，现如今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这算什么？这就是心如死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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