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羌女帝明白烟织伤得很重,要治好她的双腿并非易事,虽然吩咐严修只需尽力就足够了,可那毕竟是她的孩子,心里还是很难受。
严修见一向温和慈祥的女帝陛下,此刻脸上担忧尽显,欲言又止的模样,看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了。
严修“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严修可以为陛下氛分忧的。”
女帝陛下叹息一声。
西羌女帝“究竟她为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害,是谁害的她,到现在,她也不肯告诉朕。”
原来是为了这个,严修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便安慰女帝陛下道。
严修“陛下不必难过,想来,应该是对方过于强大,殿下不忍心让陛下派人掺和进去吧。”
女帝陛下苦笑一声。
西羌女帝“呵……你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会哄朕开心。”
西羌女帝“算了,但愿像你说的这样吧。”
一直以来,女帝陛下都知道,严修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孩子,也很懂事,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严修回去之后,便按照自己重新开的药方,抓好药,细心熬制好之后,端着药碗步入安阳殿。
重重幔帐之后,烟织披散着头发,身着一身素白色锦袍正在看一本兵书。
严修其实很疑惑,他不止好奇地问过一次,书分很多种,为何她却只看兵书,而且,只看这一本,看了一遍又一遍,不觉得枯燥吗?
而烟织每每都是笑而不语。
严修“殿下,该服药了。”
严修十分熟练地开口,如今,他对与烟织之间,也很是熟悉了。
他知道,烟织现在很讨厌喝药,但他还是坚持每天按时把药送来,而且,必须他亲自送来,并亲眼看着她服下,否则,这位殿下就会偷偷趁人不注意,把药直接倒掉。
而或许,她对他始终是心怀愧疚,所以每次他监督她服药,无论药多苦,她也总是很配合地喝下去。
也正是因为察觉到这个,严修有几日想为曾经她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进行报复,故意在给烟织喝下的药里多添加了几味极苦无比的药物,让药煎出来之后是苦不堪言。
然而,烟织一口就尝出药中的不对劲,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直接一口闷了。
记得当时,严修长大嘴巴站在她面前,见她把空空的药碗递给自己的时候,惊愕得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嘴里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不过现如今……
烟织一碗苦药直接喝了个见底,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回,严修很是体贴地拿了一块蜜糖给她,见她塞入口中,咀嚼了几下,脸色也不再苦闷,这才笑道。
严修“殿下放心,臣已经重新为殿下改了方子,这回臣会尽量选用一些不苦的药物,也减少殿下服药之苦。”
但事实上,烟织哪里会怕药苦不苦呢?她只是觉得眼前这看起来斯文俊秀的大太医,实在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这人看似温和柔弱,但个性也是很要强的,几个月相处下来,他愣是没提过那一夜她对他的伤害,更不允许她提起,但也依旧不给她赔礼道歉的机会。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烟织自觉实在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