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为了缓解禹司凤这里的委屈愤怒,只好再次接受他戒尺的惩罚。
而在奉昌殿伺候的宫人们,对这几个月女帝陛下在寝殿里,每隔几日就被上演的“御妻”好戏,无不在暗地里窃笑。
谁能想到,北乾国一国之主,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年轻有为的女帝陛下褚璇玑,她的一切,牢牢地掌握在如今痴傻健忘、但是又顽皮可爱的凤后手里。
看如同稚儿一般的禹司凤,把女帝陛下指挥的团团转,宫人无不情不自禁地摇头,自从凤后变成这个样子,尽管皇宫被折腾的鸡飞狗跳,但女帝陛下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奴才们挨罚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程怀智信步过来,一见一堆跑到外面的宫人,不由浅笑道。
程怀智“怎么,陛下又挨罚啦?”
宫人“嗯!”
宫人们纷纷点头,看今天凤后气得脸色都变了,陛下这顿打,怕是跑不了。
程怀智正跟着乐的时候,寝殿里,传出褚璇玑夸张的痛叫声。
噗嗤……
寝殿门在,不知谁最先笑出声,紧接着,其他人再也忍不住,揉腰大笑。
又一次,程怀智忍不住看向西方,看看今日的太阳是否又从这边升起来。
在程总管眼里,所谓风水轮流转,像这样的日子逐渐增多,离太阳打西边出来不远了。
进入春季雨水季节的西羌国,烟雾缭绕,山峦迷蒙,在雨幕中,一切景物都笼起一层薄雾。
听着雨珠落地发出的滴答声,烟织负手立于安阳殿前的廊檐下,眺望远方连绵无尽的山峦。
在严修的不懈努力下,她终于站了起来,不但能站了起来,经过几个月的锻炼,如今已经可以自由行走,只是仍不能走太久,至于荒废已久的武功,若想要恢复到以前的水平,更是需不短的时日。
随着她可以自行站立行走,她那莫名其妙的头痛也跟着消失了。
穿鞋一身碧水刺绣长裙的烟织,已经一个人静静站立有一个多时辰,她面冷如霜,在这一片生机的春意中显得很突兀,一双清明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北方。
严修已经躲在远处观察多时,他不确定烟织是否知道他来了,而让她能如此安静,严修是知道的,她一定是在想那个人。
等到傍晚,护卫们换班钟声响起的时候,烟织收回目光,看向严修藏身的方向,温和地开口。
烟织“已经站了那么久了,不觉得累么?”
严修“呃……”
严修微微缩了缩头,跟着也笑了,他站了出来。
严修“殿下不是也站了很久么?”
烟织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道。
烟织“因为我有拐杖,就算腿站得麻痹了,也摔不着啊。”
嗯……
严修吐了吐舌头,他就是再笨,这回也明白烟织的意思了。
其实他确实站得有些腿酸,拿手捶了两下腿之后,再过去,扶着烟织,一起步入殿内。
到了殿内,严修看了眼外边的雨势,低声道。
严修“看来这场雨,估计下到明天也未必能停,不过也好,解了多日来的干旱。”
烟织淡定地嗯了声,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