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如今这幅傻样子,要让他平安将孩子生下来,着实让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
他不会调整呼吸,无法配合产公,没有其他办法,产公只能一点点动手,抚触着他浑圆的肚肚,利用外力助胎儿下行。
当然,胎儿每动一下,都可令禹司凤疼痛加一分。
他时而低声喘息,时而声嘶力竭的大叫,缓一阵,又转成哼哼唧唧。
很快,禹司凤突然安静下来,褚玲珑发现了问题,他这是没力气了。
急忙让人将参汤端了上来,禹司凤苦恼自己为何要受这样的痛苦,一直摇头拒绝,褚璇玑在一边安慰不成,转而声色俱厉地将道理讲与他听,什么他肚子里的孩子关乎社稷云云,他的身体对妻主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云云。
最后,禹司凤即使再不愿意,眼泪横流,扁着嘴巴,把那碗参汤喝了。
瞧他那副委屈得不行的劲儿,褚璇玑又心疼不已,拿帕子蘸了热水为他擦拭额头的汗,开始许愿。
褚璇玑“司凤……再忍忍,妻主保证,这臭孩子这么折腾你,等他出来后,朕一定打他的屁股替你出气。”
禹司凤“要打就打你的!”
禹司凤艰难地了口气,无比虚弱地说道。
禹司凤“这些都是你害的,让我有孩子,这次……不许你藏我的尺子。”
呃?
褚璇玑满面黑线,暗想这是谁和他说的?他居然会懂这些……糟了!那把尺子,朕又逃不掉了。
苦苦挣扎了一夜,天慢慢亮了,褚璇玑见床上的人挣扎着,疼的几欲晕厥,心痛不已,这时实在不忍离开他,便传旨停朝一日。
而在永平宫里的柳意欢在昨夜便得到消息,不过他近来一直身体不好,因此等到早上穿戴整齐,由书清陪伴赶了过来。
寝殿外,程怀智不时将里面的情况说给他听。
柳意欢虽然心疼,却也没办法替他承受这种痛苦,暗自叹息,这种事,再次发生,他除了心疼自己的表弟,别的什么忙都帮不了。
看着一个个伺候的宫人,把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柳意欢本就憔悴的面上,更显苍白,为禹司凤揪心。
他担忧道。
柳意欢“程总管,还没有消息么?这按理说,他已是二次产子,本不该这么慢啊?”
程怀智躬身,恭敬道。
程怀智“柳上君所言极是,可如今凤后他不会配合,怡王殿下与太医们也没有办法。不过柳上君请宽心,有怡王殿下和几位太医,总是会让凤后他们父子平安的。”
柳意欢眉头紧蹙,心里仍是担忧得厉害。
柳意欢“本宫明白……程总管多费心了。”
程怀智“太妃不必客气,奴才的本份而已。”
寝殿之内,已经给床上苦苦挣扎、承受痛苦的人换了几条单子,然片刻后,皆会因汗湿的缘故,而塌伏在身上。
禹司凤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可肚子的疼痛一点儿也没减少,最后实在无力再喊,也不管褚璇玑如何哄劝,只管歪头呼呼去睡,只把褚璇玑和一众护产的人急得团团转,可禹司凤就是不理,令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