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星光闪烁,大地回归一片宁静。
西羌女帝依旧婀娜的身姿在安阳殿外徘徊数度,最终,还是没让随侍的宫人通传,选择离开。
她知道,此刻,在里面休息的,决不止她女儿一人。
其实,把烟织交给严修照顾,她很放心,那是个很乖,很懂事的孩子。
至于其他的事情么,女帝陛下眉心微蹙。
烟织为何提前返京,她已经知道个大概,至于返京途中发生的意外,刘倩也已经向她禀告过程。
尽管她知道定是烟织授意,刘倩没有完全据实以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
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作为一国之主她该怎么做,而作为一个母亲,她又该怎么做。
自此,烟织也很配合严修,调整心态,积极治疗,使得严修这套行针的疗效事半功倍。
诊脉时,严修也已经明显感觉,烟织的内息一点点归拢,当然,烟织自己也有感觉。
虽然与过去相比,还差的很多,然眼前的成效,已经令她欣喜不已。
烟织“谢谢你。”
晚间,她拥着那具瘦弱的身体,轻吻着他的后颈,在他耳边如是说。
严修闭了眼睛,没有阻止烟织接下来的动作,他知道她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如同半年前那个晚上一样,烟织把他留下来,为自己寻找一丝慰藉。
半年了,他们二人一直同榻而寝,默默相守,烟织也始终未越雷池一步。
许是习惯了,他们更喜欢这种安静的相处方式。
而相较烟织与严修的安静相处,北乾女帝与她的宝贝凤后的闺房“情趣”却是异常激烈。
禹司凤自身体调理好后,帝后间的“战争”便开始升级。
奉昌殿当差的宫人经常可以看到女帝陛下气急败坏地步出寝宫,然后跑去御书房批奏折。
再然后呢,勤于政务的陛下深夜返回寝宫,把睡梦中的凤后好好惩罚一顿。
于是,被吃干抹净的凤后“哭哭啼啼”地,致力于搜索他女帝妻主的罪证,把手伸向那把特制的戒尺。
金殿上,大臣发现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自命傲视天下的天命之女,如今特别喜欢用珍珠粉妆点圣颜,如此一来,褚璇玑本就那带着健康红晕的白嫩的面部肌肤,倒显得更加白皙。
律法没有规定女帝陛下不可粉妆着面,因此,也就没有大臣提出异议,包括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古董。
可是,珍珠粉就真的遮得住人为的瑕疵么,答案肯定是否。
不过,没人愿意去纠结这种事情。
只要褚璇玑依旧勤政,保持头脑清醒,不玩物丧志,那么她和她的凤后两人的闺房之乐,自是无人乐道,谁会吃饱了撑的去老虎的头上拔毛呢?
这种事,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大臣之间也是三箴其口,日子就这么过着,北乾国迎来了褚璇玑登基以来第八年的春天。
这天,一下早朝,褚璇玑就问程怀智。
褚璇玑“司凤呢?去了哪里?”
程怀智笑眯眯道。
程怀智“去配殿看太女和皇子啦。”
褚璇玑淡淡哦一声,心里却隐隐开始担忧。
自过了新年,柳意欢的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经春起,他每天仍安于内室,未曾出门。
为此,褚璇玑把太女凌北接回来,一来想让柳意欢好好将养身体,二来培养禹司凤和凌北间的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