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面上一点点失去血色，嚅动着嘴巴，意识渐渐模糊。
禹司凤“好痛啊……”
褚璇玑把人抱紧。
褚璇玑“司凤，坚持下，玲珑马上就到了。”
而三步拼作两步奔进来的褚玲珑在快速把脉后，冲褚璇玑摇头道。
陛下，臣无能为力，皇子胎脉已无。”
褚璇玑双目紧阖，再次把人抱紧，看来世事都有定数，他们果然没有第三个子女缘。
药呈了上来，褚璇玑这次一口口渡给禹司凤喝下。
娩出死胎的过程，不比正常产子的过程轻松，毕竟，这是个将近五个月的胎儿。
暗夜漫漫，禹司凤声嘶力竭的叫喊撕裂夜空的静寂。
褚璇玑无力地靠着床头而坐，握住苦苦挣扎的人的手。
他痛，她更痛。
在天将亮时，死胎娩出，褚玲珑说，是个女婴。
褚璇玑两眼空洞无神，喃喃地说，赐皇绫被，谥灵公主，附葬帝陵。
褚玲珑突然打井道。
褚玲珑“陛下，快看看凤后吧，不妙啊。”
褚璇玑闻言一抖，再看禹司凤时，满目都是血色。
……
御膳房内，膳师紧张地忙碌着，大司膳一见小华打外面进来，忙过来招呼。
龙套“小华公公，呦，今天怎么亲自来啦？”
小华苦着脸，耸了耸肩。
小华“过来看看，主子胃口不好，荣程总管遣小的来，看看今日给主子备了什么膳食。”
大司膳也是愁眉苦脸，叹息不已。
龙套“现下，一直备的都是东明口味的膳食，可主子进的少，奴才们也是没有办法。”
龙套“专门有几个奴才，整日盯着备药膳，可你说这主子进不了，活活急死个人。”
小华哑然，担忧地叹息不已。
午后，奉昌殿前那颗梧桐树之下，禹司凤躺在斜榻上，盖着天丝薄被，精神倦怠。
褚璇玑正坐在他面前，正在劝他多进一口大补汤。
显然，疲惫的人不想再吃，然褚璇玑依然在小声哄着、劝着。
最后，见他实在不张口，她将碗放下。
褚璇玑“要是累了，就睡会吧。”
褚璇玑亲了亲他的脸颊，为他往上拉下被子。
程怀智在一旁默默看着褚璇玑做这做那，心里不是滋味。
三个月了，禹司凤自落胎后，已经三个月未下地。
那日出了大红，褚玲珑又一次从阎王手中把他的命夺回来，只是这身体，损伤更甚。
现在已经调理了三个月，仍是不见好。
宫人“陛下，太女带来了。”
老宫人领着褚凌北，过来给帝后请安。
褚璇玑“司凤，看，凌北又长高了些。”
褚璇玑抱起凌北，送到禹司凤面前，想引起发呆的人的注意。
这三个月，他总是表现得呆呆的，一坐就是大半天。
小孩子拿着铃鼓，慢慢往禹司凤身上爬，含糊不清地叫着父后。
终于，禹司凤有了点反应，在看到凌北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禹司凤“别碰我，走开！”
禹司凤很是慌乱地，想把孩子推下去，褚璇玑大惊，抢先将凌北抱起，拿手轻拍着吓得啼哭不止的孩子。
最近禹司凤的情绪变化很大，极易动怒，褚璇玑不曾想他今天可以对一个幼子发火。
褚璇玑“先把太女带下去。”
褚璇玑将凌北交给老宫人，转过来，放柔声音，又略带一点责备，说道。
褚璇玑“司凤，你不该对孩子发火，他那么小，会吓到他。”
榻上的人一脸茫然，左右看看，双目无神，半响，无措地道。
禹司凤“发生什么事，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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